第五十二章 白霧[第1頁/共3頁]

韶華抬手接住，倒是一隻羊皮酒囊，滿滿鐺鐺，分量不輕。

青陽撇嘴，“你還真是死腦筋，那小子現在坐擁美人三千，那裡對你此生不渝了？”

韶華笑：“好，一醉解千愁。酒夠烈嗎？”

殮葬了匣中骨骸，青陽殛斃了兩百越俘，派使者送去孤鶴穀。

韶華指著孤鶴穀前，天狼騎前鋒安營處，道：“趁霧氣最稠密，十步不見人的半夜，我帶白虎、騎悄悄靠近孤鶴穀，偷襲天狼騎的前鋒營。”

青陽想了想，道：“濃霧固然能夠掩蔽人形，但是袒護不了馬蹄聲，如果要偷襲，隻能步行前去。從景城步行到孤鶴穀，約莫要兩個時候，兵士必須是體力、戰役力俱佳的精銳，並且人數不宜過量。”

韶華抬頭大飲一口，確切是烈酒，入口燒喉，彷彿一團火焰滾入腹中，塊壘頓消。

青陽的聲音粗暴，歌詞悲壯苦楚，聽著格外有一種悲愴的味道。

青陽也是深有同感，俄然想起了甚麼，望著韶華：“華師妹，你現在還和寧湛那小子在一起？還是另結新歡了？”

青陽道：“我青陽的女人，必須能與我並肩縱馬，一起馳騁疆場！”

韶華不解：“傳聞，若國七公主斑斕溫婉，師兄為甚麼要回絕？”

青陽也笑了，道：“好是好，隻是冒險了一些……”

青陽落寞一笑，“此生若不得伊人，那唯有塞上清風，伴我共醉明月了。”

身後響起腳步聲，韶華驀地轉頭，倒是青陽。青陽走出去，站在韶華麵前，在橘色的燈火下，他的神采更顯蕉萃，也冇有了常日孩子般的笑容。

韶華道：“駐紮在孤鶴穀外的天狼騎前鋒營，人數不會超越一萬，我領八千精勇前去，隻要天時助我，夜襲勝利不是題目。”

注：（1）：《秋風曲》摘自《樂府詩集》。《古今樂錄》曰：“《秋風》者，言孫權悅以使民，民忘其死也。當漢《擁離》。”

青陽不解：“甚麼東西？”

青陽想起了幼年光陰，笑道：“一向以來，在老頭子內心，你纔是他最喜愛的弟子，我這個做師兄的反而不如你。”

韶華目光亮亮如星，紅唇微揚，“師兄也想到了？”

青陽從小火爆易怒，一旦情感衝動，連封父也不認得了，為此冇少吃封父的苦頭。韶華曉得他的性子，何況越俘已死，活力也無益。當務之急，是兩軍同心合力，共守景城，不能心生分歧，自亂軍心。

想起封父鐵血的手腕，青陽也心不足悸，“老頭子一貫信奉棍棒底下出高徒，隻是不幸了我們師兄妹，一向掙紮在天國中，能夠活著出師，已經是造化了。不過，現在想想，老頭子嚴苛，都是為了我們好。”

已是月上中天，韶華站在地形沙盤前，看著麵前起伏的山勢，蜿蜒的河道，平坦的池沼，和插著旗號的城池。從下午思考到早晨，她還是想不出一個萬全而敏捷的退敵之計。現在兩邊勢鈞力敵，她和青陽乃至占有了天時，人和的上風，但卻在天時上失了算。一旦大雪來臨，上風立即會被軒轅楚占儘。軒轅楚按兵不動，就是在等風水逆轉，等天時，天時轉向越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