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白霧[第2頁/共3頁]

孤鶴穀，陣勢如其名，崇山為樊籬，江山為平穀。越軍駐紮在山穀中，隻要一條彎細如鶴頸的通路入穀，軒轅楚在兩邊山上設營哨，備以石陣，弓弩，沸鐵汁，製止青陽、韶華強攻。孤鶴穀前的空位上，由天狼騎的前鋒軍隊駐守，為火線雄師隊做保鑣。

韶華也是武將，深有所感，取下腰間朱笛，湊到唇邊，吹出了一串降落音符，以和青陽。

韶華晃了晃手中酒囊，笑道：“烈酒。”

韶華抬手接住，倒是一隻羊皮酒囊，滿滿鐺鐺，分量不輕。

青陽，韶華來到議事廳，站在孤鶴穀的地形圖前。

青陽想了想，道：“濃霧固然能夠掩蔽人形，但是袒護不了馬蹄聲，如果要偷襲，隻能步行前去。從景城步行到孤鶴穀，約莫要兩個時候，兵士必須是體力、戰役力俱佳的精銳，並且人數不宜過量。”

青陽獅飲一口，咂嘴：“嘖嘖，出天極門以後，烈酒、好酒喝過很多，但是總喝不出你我偷老頭子的酒喝時，那種暢快美好的滋味。”

“秋風揚沙塵兮，寒露沾衣裳。角弓持弦急兮，鳩鳥化為鷹。邊垂飛羽檄兮，寇賊侵界疆。跨馬披介冑兮，慷慨懷哀痛。辭親向長路兮，安知存與亡。窮達固有分兮，誌士思建功。思建功，邀之疆場。身逸獲高賞兮，身歿有遺封。”（1）

想起封父鐵血的手腕，青陽也心不足悸，“老頭子一貫信奉棍棒底下出高徒，隻是不幸了我們師兄妹，一向掙紮在天國中，能夠活著出師，已經是造化了。不過，現在想想，老頭子嚴苛，都是為了我們好。”

青陽也笑了，將手中一物拋給韶華。

徹夜在城樓上，韶華和青陽同時想到的，是借霧夜襲。

青陽從小火爆易怒，一旦情感衝動，連封父也不認得了，為此冇少吃封父的苦頭。韶華曉得他的性子，何況越俘已死，活力也無益。當務之急，是兩軍同心合力，共守景城，不能心生分歧，自亂軍心。

青陽，韶華欲攻軒轅楚，孤鶴穀是瓶頸，因為穀前一馬平地，冇有阻掩，馬隊一旦靠近，軒轅楚立即會發明，並做好反擊籌辦。

韶華沉默，苦笑，她不想和青陽再說這個話題，就岔開了話：“青陽師兄，你現在可有妻室？”

千裡孤光共明月，畫角吹殘，風外還哭泣。

“咦？！！”韶華轉頭，瞥見紫塞上的輕霧，影綽如煙，停下了吹笛，“這些霧……”

青陽的聲音粗暴，歌詞悲壯苦楚，聽著格外有一種悲愴的味道。

青陽道：“冇有。青家在若國三代為將，滿門忠烈，客歲春季，王意欲將七公主賜我為妻，但我婉拒了。”

青陽狠狠飲了一口酒，取下腰間佩劍，以劍鞘擊城牆為律，開端唱起了一支《秋風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