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過來侍奉本將軍[第1頁/共3頁]

故交去世，本也是該膜拜的。

“虞笙笙知錯了。”

慕北瞧見了，心中情感龐大。

到底為何，虞慕兩家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

抬起腳尖，他狠狠地踩碾著那纖細粉嫩的手指。

“不跪，我就去把虞日重的膝蓋骨給挖掉一個，如何？”

她大病初癒，身子骨仍虛得很，冇走幾步就已經冒了一身的盜汗。

現在父親是她的軟肋。

現在，卻要對她說著最暴虐的話，做最殘暴的事，還要逼著她叩首，把額頭都磕紅了。

虞笙笙眉眼低垂，抿著唇彆扭了半晌後，深吸一口氣，這才跪了下去。

他哼笑一聲。

……

婢女將一套衣裙遞給虞笙笙，催促道：“將軍叮嚀過了，隻要女人醒來，就立即帶你去見將軍。”

虞笙笙則不卑不亢地站在一旁，麵無神采地看向案桌後的慕北。

牌位上，名字都是瞭解的故交。

“慕北將軍的府宅，這房間今後就是你的了。”

慕北甩開了那抓緊他衣袖的手，從柴房的角落裡拎來一桶汙水，傾桶全都倒在了虞笙笙的臉上。

回想五年前，隻要十歲的虞笙笙一哭一鬨，他慕北就不知所措，常常隻能取出為她私藏的蜜餞，塞到她嘴裡，哄她高興、哄她笑。

“奴婢就應當有奴婢的姿勢，見到本將軍，還不下跪？”

“不跪也能夠。”

父親被押走了，母親也走了，剩下她虞笙笙，名聲也全都讓慕北給毀了。

少女的聲音如玉器相撞，清脆動聽，卻帶著股冰人的寒意。

十歲之前，母親因與慕北的母親是手帕交，以是兩家經常走動。

他一抬眼就對上了虞笙笙那雙水眸，還是一如影象中的那般腐敗澄徹。

虞笙笙被涼水澆得一個激靈，倒吸一口寒氣，隻感覺身材燒得比方纔還要滾燙。

“跪得這般不情不肯。”

“叩見將軍。”

“疼嗎？”，慕北冷冷地問。

他從坐位起家，雙手負在身後，走到了虞笙笙的身前，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勢俯視著伏地而跪的少女。

慕家在五年前，為何被抄家，為何被放逐，此中的來龍去脈，虞笙笙並不清楚。

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待再次醒來時，已然不是阿誰陰冷發黴的柴房。

慕蓉，虞笙笙是記得的。

“本將軍是不會讓你如願的。我說過，仇敵就是要放在身邊，漸漸折磨纔好。”

“你可算醒了？”

“想喝水？”

更何況，慕府是因父親才落得家破人亡的地步，她虞笙笙又哪有抵擋的餘地和回絕的態度。

沉浸在舊事裡，慕北恍忽了一瞬，隨後開口冷冰冰地訓責起來。

不過轉念一想，父親犯了罪，她被髮配到官窯，也是一樣要冇了名節，境遇隻會比現在更糟。

慕北舌尖頂著腮，鳳眼微彎，笑得舒暢。

就連她不謹慎摔一跤，如果被他慕北瞧見，都要心疼好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