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4 央城客棧[第2頁/共4頁]

“初九！”

裡邊垂垂有一些動靜了，我又翻了下，摸出兩個青瓷小瓶，將內裡的青琅和頊酒沿著小孔緩緩倒入，然後將千星盅收好。

另一邊很多菜田，一望無邊。菜田最南邊，臨靠另一邊絕壁的處統統幾座宅兆，我看著它們，垂垂停下了腳步。

顛行長老和彆的一個長老眼角不掩怠倦，神態卻輕鬆舒暢，像是緊繃好久後的終究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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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算了兩套潔淨衣裳，我頓了下，從櫃子最深的角落捧出師父送我的那套巫袍。

“初九，”卿蘿挽住我，“身子還好麼，頭疼不疼？”

“等一下，”秋鶴長老握住我的手臂，當真道，“田賢侄。你真的想好了？莫不如還是歸去吧。”

我們直接往北而去。不曉得卿蘿同他們說了甚麼，他們一點都冇有要回山下和其他十個長老會麵的意義。

他一笑：“楊少夫人不必曲解。我的意義清楚是，你總得去給他們有個交代吧。”

陽光溫暖，地盤漸乾，到了和卿蘿說好的禿崖，我在亭中四海亭坐下，從承擔摸出千星盅。

店裡冇甚麼人，隻要伶仃客人在用飯。

頓了頓，我看向卿蘿：“我想回屋了，你陪我一起吧。”

我抬高聲音：“你如何把他們帶來了。”

“實在我不想你去的，”秋鶴長老在我們幾步外停下腳步，“田賢侄，你想好了麼？”

她們愣了下，一個女人先點頭：“好，好，少夫人你稍等，我這就去，小和，你們陪少夫人歸去，服侍她洗漱吧。”

這家堆棧買賣很差，因為這裡地處偏僻的老城區，但一起而來，整座央城還是敷裕敷裕的。

“我有點餓了，”我溫然笑道，“你們做點吃的給我吧。”

秋鶴長老又道：“天下之事，不該由你一個小丫頭去承擔甚麼，我同他們一起從崑崙而來，便是想將他們勸歸去。田賢侄，現在真的是你本身的決定嗎？還是有人逼你？”

“這是淵環宗門的顛行長老，名字古怪，脾氣更有點陰陽怪氣，你不必理睬。”卿蘿低聲道。

顛行長老拂了下衣袖，朝大門走去，淡淡道：“六人住店，上房都要了，先燒熱水送來，甚麼好吃的都來一份。”

心頭酸楚愈濃，我吸了吸鼻子，將小承擔清算好，回身眷戀的將屋內的安排一一望去。而後推開窗戶從另一邊輕聲跳下，轉過拐角時，又忍不住昂首看向師父的屋室。

出來時天光已大亮，我照原路歸去，穿過梅林後遇見幾個慌裡鎮靜從浮歡居奔出的丫環，她們撞見我後停了下來：“少，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