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第2頁/共4頁]
任明蔚拿大頭,糧倉署官拿小頭,即便減去需求的辦理封口用度,二人還是賺了個盆滿缽滿。
再不濟,等來歲開春後,還能調劑南邊的常平倉彌補。
現在徐非竟說,通州的常平倉發明不當。
他們都是此次調查的重點工具。
靖海伯擁戴,“這事兒一旦被捅出去,東宮一黨必遭重創。”
趙文煊已冇空顧及這些,當天他再次折返都城,持續差事,天剛暗下來時,徐非給他打了個手勢。
“啪”一聲響,趙文煊將密信猛扔在書案上,勃然大怒,“混賬至極!這些人竟膽小如此。”
常平倉,是朝廷用於儲備糧食以調度糧價,另有應對荒年的大糧倉。
任明蔚,是戶部左侍郎,兩年前便投於東宮麾下,是太子手裡非常首要的一員。
斯須,他緩緩放動手裡的青瓷茶盅,快速抬起視線,眸中厲芒一閃而過。
兩封密信前後腳到,第二封因為時候太短,也不逼真,隻影影倬倬,發覺彷彿牽涉到兩黨麾下。
“那事如何了?”越王進了書房,打發統統下仆,一邊本身順手解了披風,一邊問身後的靖海伯。
趙文煊不惡感奪嫡,乃至黨爭,因為隻要有了好處,這些是不能製止的,但如果參與奪嫡黨爭之餘,竟敢折騰民生大事來擺盪國本,他深惡痛絕。
穀賤傷農,穀貴傷民,另有當代農業仰仗天時,一遇災荒,很輕易顆粒無收,這常平倉很首要,朝廷在穀賤時買入以利於農,穀貴時賣出以利於民,更有甚者,趕上災年便能施助哀鴻,保護社會穩定。
亦是如此,他纔會如此大怒。
既然現在委曲已經弄明白的,那接下來該如何操縱呢?此事捅出去必定滿城風雨,即便靖海伯是越王外祖父,也不敢等閒拿主張。
越王斂目不語,提起暖籠裡的茶壺,倒了兩盅熱茶,一杯推到靖海伯的麵前,一杯本身端起,呷了一口。
任侍郎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好不輕易湊齊了糧食,夏季卻已到臨,這幾年酷寒,大運河往北的水麵會結凍,糧船還冇到通州,便不能持續行駛了。
任侍郎意得誌滿,歸正就是些費事哀鴻罷了,能有口糙米粥吃著便好,還要啥上等糧,這不是暴殄天物嘛。
現在,此人公然出了大岔子。
任明蔚辦的是殺頭大事,他很謹慎,賣糧買糧的親信都是用販子名義,半點官府乾係也冇有,並且他不是與一個處所的米糧商買賣,而是分幾十個處所,跟各地的米糧商買賣。
隻是這一回,任明蔚卻趕上費事了,好米糧賣出後,他之前訂購的糙米卻冇到位,米糧商說因為運輸出了岔子,要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