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提審“欽差”[第1頁/共3頁]
那是指“辛酉政變”,安德海受命行“苦肉計”,被責回京,暗中與恭親王通動靜那件“大事”。
連人帶箱子一起到了簽押房,翻開箱子一看,內裡是嶄新的一件龍袍和一掛翡翠朝珠。
“要咱家說甚麼呢?”
“采辦龍袍?”丁寶楨細心問道,“是兩宮太後的龍袍,還是皇上的龍袍?”
“憑咱家口說?嘿,丁大人,咱家算得了甚麼?不都是上頭的意義嗎?”安德海振振有詞地說。
“你才二十六歲,”丁寶楨說道,“氣度倒不小啊!”
等丁寶楨傳令提審,參將親身帶人防備,從轅門到二堂西麵的花廳,密佈親兵,斷絕交通,然後把安德海“請”了出來。
“既奉懿旨,必有明發上諭,如何本官不曉得?”
“是,是!該當躲避,請宮保密審吧!”
“你老請想,如果不是上頭的意義,咱家出得了京嗎?就算溜出都城,順天府衙門,直隸總督衙門,他們肯放咱家疇昔嗎?”
參將忍不住了,怒聲叱斥:“過來!你也不過是個藍翎寺人,見了丁大人,如何不可禮?誰教你的端方?”
“憑你口說,欽差就是欽差嗎?”
這一說,丁寶楨明白了,他們是怕安德海在供詞中,不免泄漏宮禁奧妙,不宜為外人所聞。便點點頭說道:“既如此,我轉頭再跟各位奉商。”
安德海軟下來了說道:“丁大人,你老聽小的說。”
“對了!就是這話,在本官這裡就不能放你疇昔。”
“跟你說好的你不聽,偏要歪纏,不打你打誰?”
“你有啥子好說的?固然說嘛!”丁寶楨又補了一句:“總要說得像人話才行。”
安德海的神采一下子變了:“又不是兵部派咱家的差使。”
安德海念著那兩麵旌旗上的字作答:“奉旨欽差,采辦龍袍。”
如許轉著動機,惡感更甚,盤算主張,非要問他個水落石出不成。
“咱家不是擅自出京。”安德海哭喪著臉說道,“咱家在慈禧太後跟前當差,一天不見麵都不可,擅自出京,歸去不怕掉腦袋?”
“安德海提到!”在丁寶楨麵前,參將又另有一種態度,翻開簾子,如許大聲稟報。
這話實在是說到頭了,但丁寶楨不管如何不能承認他這個說法,“你說來講去就是這一點,”他駁得也很有事理。
這就該提審了。
“是的。咱家就是安德海。”
“我本年二十六歲。”
他很沉著,也很傲慢,微微帶著嘲笑,大有“擒虎輕易縱虎難”,要看丁寶楨如何結束的意味。
丁寶楨把他重新到腳打量了一遍,然後一板一眼的問道:“你就是安德海?”
丁寶楨嘲笑著介麵:“你彆想錯了,你覺得本官不敢宰你?”
“丁大人明見,”安德海緊接著他的話答道,“宮裡這麼多人,為甚麼不派彆人,單單挑上咱家?這有個說法兒,上頭有上頭的意義,不是每天在跟前的人,就說了也不明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