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遼東女真[第1頁/共3頁]

武漢甫眼睛一亮，笑道：“顏老謙善了，不過這事可行。陸家小子，讓武某來講求講求你的將才水準。”

“嗬嗬，這朝堂世道，恐怕早已非當年的文武並進。”

“但這幽雲十六州，我大端應當是勢在必得，如果錯失此良機，恐怕今後更難光複。女真人勇猛善戰銳不成當，北莽此次一定能安定其兵變。”

顏老揮袖不滿道：“你固然放言便是，與老夫還顧慮個甚麼。”

話音落下，武漢甫沉默了半晌，隨後點頭躊躇道：“此時漢甫心中有些話，怕說了顏老會不歡暢。”

這時候，穩坐如山的武漢甫再沉聲道：“現在女真與北莽苦戰，這對於我大端來講該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遇。”

當代冬烘都是講究“君為本”的愚忠思惟，但顏老這句話卻已經有“民為本，社稷次之，君次之”的主觀理念，在這個世道已經是相稱超前了。看來顏老確切和普通的大儒分歧，不但交友異類，連見地也走在期間前線。陸雲之前一向以為當代文人遵循各種禮法教條，多數是很墨守陳規古板僵化的脾氣，但此時才發明，倒也一定，不能一棍子十足打死。

“除彆的，西北涼國，一樣對我大端漢人的斑斕江山虎視眈眈。這些年西域人丁漸長，國勢欲強，那些西涼蠻子怕也是蠢蠢欲動，比來幾年更是與我大端稀有次戰事比武。”

陸雲不由刮目相看。

陸雲暗自叫苦，不就是來登門道個歉嘛，還扯出這麼多費事事，但見顏老笑眯眯的鼓動，頓時感覺這老頭一點也不馴良，反而有幾分腹黑。這武漢甫也是一根筋的大老粗，細弱的手掌殘暴拍來，陸雲隻感覺肩上骨頭被石頭砸中了普通生疼。

顏老揮揮袖，彷彿將沉悶之氣散去很多，隨後雲淡風輕道：“這些事，你我二人此時再論也不過是徒勞，在其位而謀其政。這天下畢竟還是萬民百姓的，我漢人後輩千萬，自有能揚我大端國威於四海昇平之人，你我就不必自尋煩惱了。”

陸雲暗道，此人倒是有一片熱忱報國之心。

“但從目前北莽節節敗退的狀況來看，老夫猜想最多不過一年，北莽必然會向我大端借兵求援，可屆時想必女真氣候已成，恐非等閒所能撤除。”

“陸家小子，這事你如何看？”武漢甫俄然扭頭朝陸雲問道。

武漢甫放下酒碗，正襟端坐道：“既然顏老已知弊政，為何不重入朝堂？即使不為天下武官，也該為正聖聽。”

顏老眉頭皺起，搖點頭喟然歎道：“老夫現在都這把年紀了，早已是故意有力。再者這廟堂騷動，又豈是老夫一人所能竄改的？”

武漢甫愣了下，麵有絕望，沉吟了數息自慚道：“也是，現在朝野表裡重文輕武的景象已成局勢，倒是漢甫武夫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