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2頁/共5頁]

“混鬨！”楚北捷神采更沉，“要解悶，彈點怡情小曲也罷了，如何偏挑這些耗費心神的金石之曲。”話剛說完，重重地哼了一聲。

為何她仍有好夢？楚北捷不懂。

楚北捷摟著她，似已睡去。

“敬安王府，白娉婷。”

“我聽。”

女人求愛，無所不消其極。

王後的乳母正跟在王後身邊，驚道：“王後這是如何了？”

娉婷笑了，“美又如何？這雙手，再也不會操琴了。”

楚北捷在淩晨拜彆，娉婷看著他的背影，抿著唇一言不發。

楚淡然應了，昂首偷看楚北捷的神采，還是烏黑一團。隻要趕上白娉婷，王爺的脾氣便陰晴不定，很難捉摸。

紅薔忙道：“那茶是冰冷的，女人彆喝，我去沏熱的來。”說著上前就要接過茶碗。

“楚北捷最敬愛的女人？”

如何解釋？如何解釋？

白煙緲緲，飄舞半空，帶著說不出的和順，悄悄鑽進人的鼻尖。

“誰？”

時價寒冬，那茶冷得像冰水一樣，娉婷自從敬安王府之亂後，連番波折，身材已經衰弱，驀地灌了一口冰冷的茶下喉嚨，隻感覺彷彿全部胸膛都生硬了，半晌間連話都說不出來。

“神采有點慘白。”

有一人必須活捉，不得傷害。

楚北捷掃了那琴一眼，皺眉問：“她如何？”

儘釋後果。

楚淡然這才曉得，那句“混鬨”不是說本身，本來是說娉婷，暗中鬆了一口氣，又聞聲楚北捷叮嚀，“找個大夫來，給她評脈。”

四國中數一數二的貴族公子，赫赫馳名的小敬安王，就站在她的麵前。

最後一聲尾音劃過半空，迴旋在梁上依依不捨，越顫越弱。娉婷昂首，瞥見紅薔一臉如癡如醉，已有兩滴珠淚墜在睫毛上。

娉婷點頭。

楚北捷下午仍然回書房去。他實在並不總在書房，反而常常在娉婷的屋後閒逛。措置公事隻是虛言，他現在那裡另有甚麼公事？隱居的小院用的木料都比王宮的薄，隔不住聲音，娉婷如果吟唱，即便隻是輕唱，歌聲也能飄出牆外，讓楚北捷聽得如癡如醉。

娉婷將手抽離水中，紅薔用紅色的棉巾包裹起來，悄悄拭乾。水嫩的指尖，形狀誇姣的指甲，細蔥似的十指。

彆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她已聰明瞭一世，胡塗一次又何妨。

“明天，是我的生辰。”娉婷在楚北捷的耳邊問，“王爺能夠陪陪我嗎？明日會下雪，讓我為王爺操琴，陪王爺賞雪……”

身在千裡以外的陽鳳來了三封信，字字帶淚，一封比一封焦炙。

紅薔見她神采有異，急道：“看，這下可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