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0 神皇權法，血授少王[第2頁/共4頁]

見自家夫人直接挑明，楊執一也不再躲避，怒聲道：“正如娘子言，大伉儷妾平常。那唐氏女私逃前約，已經讓我為人所笑。不知何計魅惑少王，竟有膽量再入我麵前，此等熱誠，我、你、你要做甚麼？”

獨孤氏開口打斷楊執一的話，腔調很有陰冷。

“夫郎有甚麼需求？或要見甚麼人？”

“竟有此事？”

楊居仁天然發覺到楊執一那惡狠狠的眼神，但卻不敢與之對視，更加不敢分開大王身側。他情知這一次是把楊執一獲咎狠了，也隻能緊緊傍住少王。

“我、我……前庭人聲雜擾，我實在有些倦怠，隻想小憩半晌。”

“你是那裡惹來癲鬼？究竟說得甚麼！”

“相公在不在家？”

楊執一低下頭，避開自家夫人那逼人視野。

獨孤氏眼圈本就紅腫，這會兒瞪大起來，本來雍容富態的臉龐都顯得有些猙獰，她一步跨入房間中，兩眼死死盯著楊執一，腔調更有幾分淒厲：“舊前穢事，妾本不肯多問。大夫之家，妻妾並置本來也是平常，強違人願，貽笑於外已經是不幸。本日庭門喪儀，夫郎還要膠葛舊事？又將妾置何地？”

楊執一見狀，重生心慌，忙不迭上前抓住自家夫人手腕，口中則低吼道：“你這婦人瘋了！我受熱誠，莫非你就風景？人家劈麵噱笑，我若強忍下來，另有甚麼臉孔再入人前！”

楊執柔聞言後有些不悅，礙於來賓在場，隻是指著楊執一感喟道：“與憲台等所論，恰是你這類無知妄言！才誌凹凸，若隻是年限輕論，朝廷何必再設選士法？台省百司，各擇老翁，莫非就能政通人和？邪論！你呀，閉嘴吧！”

楊執柔看著仍然一副羞惱之色的楊執一，頓足感喟道：“但有一二人物賞識之明，隻你眼下這幅不堪模樣，我如果個娘子，也不會情懷係你！滾歸去換了衣衫，我自送你去你丈人家。”

楊執一看著自家夫人分開，又在房間中等待半晌，這才站起家來，上前拉開房門，卻見自家夫人仍然默立在房門外，神情頓時一變：“我、我是、娘子你……”

話還未講完，楊執一神采已是大變，因為看到自家夫人已經自懷中取出一柄明晃晃短刃，嚇得神采暗澹，身軀搖擺退後數步。

堂上幾人聽到這話，也都笑起來，此中一人不忍見楊執一難堪，這才淺笑著向他解釋道：“補闕不知，纔有此見。實在未聞新聲之前，誰又能確知這位大王真有不凡文才。本日所言，乃是昨夜王府雅集，大王新作一詩……”

楊執一本就對河東王滿腹怨念，現在聽到兄長們閒論還是此人，表情不免更加煩躁，但還是忍不住發問道：“甚麼《洛陽女兒行》？河東王年未弱冠，且從未入於館學，緣親倖攫，能當諸位如此盛論雅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