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2 人既不存，需留清白[第1頁/共5頁]

薛懷義見狀後更加不滿，指著來俊臣怒聲道：“你也算是名滿天下的刑員，但刑問諸技竟然還不如我舊人索胡兒！”

來俊臣見這一幕，也頓住了足，回身再作深揖道：“薛師驕狂凶橫，王妃也親眼有見。這位徐司苑委實不是死在刑案當中，卑職也……卑職不知其罪，亦未論其刑。此事卑職確有瀆職，也深為徐司苑枉死而感可惜。”

薛懷義聞言後更加氣憤，將徐氏連抽數記，口中則怒聲吼怒著。

就算是從這個女官口中鞠問出代王企圖謀反，來俊臣敢問，也得有人肯信啊！連代王一身安危究竟能夠連累多少人事都搞不清楚，來俊臣也實在是想不通薛懷義究竟是要搞甚麼。

但是這一次倒是薛懷義親身來到內推院，並且連續就是幾天，讓來俊臣底子避無可避，隻能硬著頭皮將那名仁智院的女官捉入刑司。

代王妃行至堂前，垂首看一眼癱臥在地、已經變成一個血人的徐氏，瞳孔微微一縮，轉眼望向來俊臣並沉聲道：“知刑司招引院事宮人，雖未知所問何罪，但用刑這麼重，想來所問不輕。恐下人所述不敷入案為證，我特入此與徐司苑一同入推。若禦史覺我所供仍然不敷，殿下歸都後，也可就審！”

但如果能夠直接將鬼神妖異直附代王一身，就算一時仍然不能擊倒代王，必定也會在聖皇陛下內心埋下一個冷淡其人的種子。畢竟這類事情信者自迷，可駭的不是人事，而是民氣。

不過薛懷義這問話倒也流暴露來很多訊息，有關代王舊年死而複活之事，來俊臣雖有耳聞，但卻並不深知。畢竟這屬於絕對的禁中隱蔽，聽薛懷義的意義都所知不深，來俊臣天然更加不能知詳。

來俊臣還未答話，薛懷義已經忍不住拍案吼怒道：“我知你舊事代王，必知代王複活隱蔽！此前我翻找館閣所藏的古籍，卻都已經隱冇，這當中究竟有甚麼隱私？代王是不是仗恃邪法才得活？速速道來，饒你不死！”

另一側唐靈舒說道：“我與王妃同業，若刑徒刁難王妃，能有照顧！”

此時，王妃隨員們也突入出去，忙不迭上前攙扶住神采慘白、身軀搖擺的王妃，及至看到慘死於刑堂的徐氏，一個個也都麵露驚容。

他這裡話音未落，前堂已經響起一陣嘩噪聲，幾人轉頭望去，隻見代王妃鄭氏正昂然向此行來。周遭刑卒固然在阻，但誰也不敢觸碰到代王妃衣袂裙帶。

此時，麗景門內推院衙堂中，來俊臣謹慎翼翼的站在案左，看著端坐於堂上的薛懷義，眉眼之間則很有苦色，拱手道：“稟薛師，禁中司苑徐氏已經被捕入推院，接下來該要如何做，還請薛師垂教。”

得知動靜的時候，代王妃一行已顛末端新中橋，在返行途中。

來俊臣這會兒的確恨死了薛懷義，低頭躲避著代王妃的目光，更不敢將此事強攬在身，隻是低聲道：“徐司苑入案並推問、用刑，無一令出於卑職。此事在堂諸眾都可作證，王妃窮問卑職，卑職實無能告。刑堂地點，多有罪過殘穢，王妃尊體為重，實在不宜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