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2 人既不存，需留清白[第2頁/共5頁]

正在這時候，外堂有人倉促行入並說道：“稟薛師、來禦史，代王妃正於推院外請入。”

得知動靜的時候，代王妃一行已顛末端新中橋，在返行途中。

不過本日問案與平常還是有些分歧，以來往俊臣提審案犯，內心多數都已經有了一個想要達成的成果構思，隻是逼人承認罷了。不過明天，他也不清楚薛懷義究竟想問出甚麼，那也隻能腔調含混的喝問。

有宮人忍淚要將王妃拖出，王妃卻如足下生根、紋絲不動，隻是回望來俊臣，凝聲道：“強權？我家何嘗不具！請來禦史歸案，持續推問，人既不存，總要留一個明淨後事！若無一個論刑必死的罪實，我毫不出堂！”

徐氏本來神情是不乏驚駭，但在聽到薛懷義問話後，不免悄悄鬆了一口氣。

來俊臣落座案後便很快進入了狀況，一邊拍案怒聲打單徐氏，一邊表示在堂刑卒將各種刑具一一列舉開來。那些刑具種類繁多，血垢厚積，乃至還殘留著很多人的肌膚與毛髮碎屑，讓人一看之下便覺不寒而栗。

“不必，唐娘子你與韋娘子同業，入宮後馬上返回仁智院，安撫好娘娘同嫂子，記得我此前秘囑你的事則。”

這也是來俊臣推案慣常利用的手腕，很多心誌不堅的人，常常在看到這些擺列的刑具以後便不打自招。

“王妃言重了，卑職怎敢……”

不久以後，被抽打得血肉恍惚的徐氏哀號一聲便昏迷疇昔。

乃至就連梁王武三思幾番表示讓他引誣代王黨徒，但在冇有確實證據能夠將代王引入大罪之前，此類表示他都故作不見，推案過程中還細心叮嚀黨徒們避開跟代王有關的人事。

來俊臣目睹這一幕，神采又是一變，也顧不上再叨教薛懷義，忙不迭倉促行出。

來俊臣剛待開口，王妃又斷喝一聲：“有罪無罪？”

此事的嚴峻性，王妃所知又比韋團兒深切很多，聞言後點頭道：“此處回宮，疾行也要一個多時候，另有宮中法師涉事，想來背後是有薛師鞭策，玄武門處或另有所安插。如果求訴於陛下，時候怕是已經來不及……”

不過來俊臣還是向刑卒們稍作表示，讓他們先從輕刑動手。畢竟他也不知薛懷義手裡究竟有甚麼底牌，又能不能真正對代王有傷。

他這裡話音未落，前堂已經響起一陣嘩噪聲，幾人轉頭望去，隻見代王妃鄭氏正昂然向此行來。周遭刑卒固然在阻，但誰也不敢觸碰到代王妃衣袂裙帶。

至於薛懷義究竟要達成甚麼目標，來俊臣也實在是猜不到，以是纔有此問。莫非真覺得憑戔戔禁中一個女官供詞，就能給代王帶來本色性的傷害？如果真有這麼簡樸，他一天能把皇嗣謀反的罪名坐實八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