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3 妖氛滿盈，功在今秋[第1頁/共6頁]

“此番集眾請上尊號，阿兄如有難堪，切勿勉強！你一人得誌是小，但若累及大事不成，那罪惡可就深了！”

老道一通穿鑿附會，接下來又話鋒一轉，持續說道：“天數之下，生人各具命器。世道孤亢久矣，多有兵器之刑。幸我大周慈氏掌國，聖眷普施，人各以命器承具，能夠免於亢疾。

右邊的一個席位看起來有些淺顯，坐著的這是一個身軀肥胖、身形佝僂的老胡人。老胡人兩眼渾濁，麪皮如鬆皮普通乾癟，老得彷彿隨時都要行姑息木，唯眼窩上灰白的眉毛生的極長，垂下來乃至都覆及矗立的顴骨，倒有幾分天生異象。

這些席位占有了半個殿堂，如群星捧日般漫衍在聖皇陛下四周。至於那些參禮的大臣們，包含魏王、梁王如此高貴，包含幾名政事堂宰相，都隻能恭坐下席，瞻仰這可貴的法會場景。

武三思聽到這話，嘴角不免出現挖苦，心內對這位堂兄不免更加輕視。

一樣列席的武攸寧眉眼之間盤桓憂色，特彆在向殿上打量一番也冇有發明薛懷義的身影以後，便忍不住低聲道：“薛師媒介將在這天痛擊代王，如何不見其人蹤跡？兩位殿下知不知薛師究竟有何謀計？”

聖皇神采緩慢陰霾下來，重重的哼了一聲。

分歧於這兩人言語中的意氣爭強，武攸寧感喟道：“代王此番出都，不敷月餘便剿定十數路嵩山蜂盜。且非論得功艱苦與否，營卒肯奉令為戰，可見他禦眾有方。攸止半途被遣歸都報捷，他於軍中更少掣肘，解除異己、安插親信更加安閒。此前已經驕橫難製，若再收此五千肅嶽軍，一旦歸都，畿內恐怕更加可貴寧靜！”

武三思本來是差未幾的心機，但聽到武承嗣這麼說，還是嘲笑道：“高坐空談，那個都可，但是慎之已經不成不製。薛師或是寡智拙能，但敢作敢為的本性卻值得恭敬。即便此番有害於慎之，但也總能讓他黨徒驚奇，再道彆計才更加安閒。”

這三席名為三寶席，所坐的便是三位異人。道裝老者名韋什方，乃是高居嵩山的隱修，月前以安車之禮征辟入朝。比丘尼名淨光如來，本來是宣法於河內，現在也製召入朝，於神都麟趾寺擔負方丈。老胡人名康萬年，固然看起來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樣，但此前登殿時行動健旺，蹈舞時行動敏捷，不遜英壯少年。

李守禮固然被王方慶拉著離席作拜，但眉頭卻皺起來，低聲道：“莫非武家子恐代王獨掌撻伐事，要將此軍國重計弄作玩戲？”

此言一出，群臣又都轉望向王方慶。而王方慶神采驀地變得丟臉至極，彷彿口含芳香，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舉手道：“恰是家門遠祖。”

武三思瞪大兩眼看著法座上講經的畫麵，嘴唇卻輕微的翕動著，話語清楚的傳到上席武承嗣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