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3 我自三郎，無謂大小[第3頁/共4頁]

莘國公竇孝諶於政事堂公推得授幽州都督，遠行期近，天子李旦特地在宮中停止了一場家宴為之送行。凡所列席者，俱為宗家貴戚、都畿權貴，場麵非常不小。

李旦聽到這話，張嘴便欲辯駁，但想了想以後還是點頭一歎：“這小子西行以來，凡所行動，早已經泯冇初心，讓人憤恚，讓人可惜。”

李隆基聞言後便起家行入場中，先對父親並外公致禮，然後才從一邊的樂器架子裡取出一個樂器檀板，奏以板眼，開口清歌。

“生人活著，老是不免分袂傷情。兒輩心胸淺近，凡所思感，溢於形表，卻不覺此態更是催人不捨。且入堂中為你恩親長歌一曲，密意寓於歌中。”

承平公主意天子言及此節便憤怒的不能自已，已有講錯失態，因而便又說道：“局勢倒也冇有那麼嚴峻，宗法章軌、大抵仍然繫於朝廷、慎之心機的確是稍涉幽隱，但一些自以妙策的小道，仍然不敷撼動底子，阿兄實在不必是以警戒深重。”

承平公主聞言後感喟一聲，垂首作拭淚狀，隻是在這垂首之際，眸底卻閃過一絲暗含憤怒的精光，腔調則充滿了無法與酸楚：“人間女子，誰以損謗自家夫婿為婦德惠才？我知阿兄愛我，但此事為阿母指授，孽緣已成，我如何能因本身私交的屈伸而使阿兄揹負不孝之名？拙配巧配，老是平生，茫然不覺，我都已經是新婦阿姑，又何必再去不顧麵子的采選情好？”

除此以外，李唐宗戚諸如宰相李思訓等也有多人列席。但在宴席中，卻不見同為宗中近戚的潞王、雍王等家眷，乃至就連已為承平公主新婦的縣主李幼娘都出缺席。當中啟事各自心知，當然也不會有人提及此事、用心去找甚麼不鎮靜。

這一場宴會固然是為竇孝諶送彆，但李旦內心卻冇有多少離彆的傷感。貳心中正為此前這場政事堂集會而感得意，達成了本身想要的一種結果，幾杯酒水入腹，意態已有幾分暢快，抬手一指席中的三子笑語說道。

李旦聽到這話，神情中頓時暴露幾分難堪，含混解釋道：“兒郎要強是本性，稍有寸識便恐為人所輕。爭強惹厭，也的確是需求經驗一番。”

這番話說來不無拗口，但李隆基那端寂靜厲的神情口氣卻模糊讓人感覺、這彷彿真是一件需求正視的事情。不待殿中彆人發聲，竇孝諶已經蹈舞作道賀之狀，不無衝動道：“汾王殿下黃口新褪，已有如此識辯之能，臣家幸得天家所賞，無穢尊血名種，誠是可喜！”

聽到承平公主如此誇獎，在席世人天然也都是隨聲擁戴，但是李隆基聞言後倒是眉頭一皺，正色道：“我於家中行第恰是此數，不謂大小，隻是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