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鬼衙門[第1頁/共5頁]

瘦子抬腳踏住木墩笑道：“現在衛星都整上天了，原槍彈也爆炸了，貧民都翻身得束縛了，管他甚麼神爺王爺的飯桌供桌，那都是舊社會的皇曆了，現在咱勞苦大眾拿它當墊屁股的板橙那是看得起它，我要歡暢起來還冇準在上頭撒泡尿呢。”

瘦子內心惦著那些黃金，也幫我一起躥叨燕子，我們倆對燕子說：“燕子妹子，你彆那麼怕老支書行不？他職務再大，也不過是在鄉村裡說了算罷了，並且我們這又不是在犯甚麼弊端，我們現在這但是在援助天下反動啊，固然看管林場是我們分內的事情，但你彆忘了最高唆使是不能以出產壓反動，在反動鬥爭的大水麵前，事情就得扔到一邊去了，支書的話也不好使，他愛咋咋地，你還躊躇啥啊？彆忘了這但是最後的鬥爭，打鐵要趁熱才氣勝利，晚了紅旗就插遍全天下了，再整啥也不趕趟兒了。”

我自打進了著古怪的石殿以後，對內裡的各種東西都充滿了獵奇，早把逮“黃仙姑”的事扔在了腦後，被瘦子一提示纔想起來，正要去找它，卻見燕子急倉促地把瘦子從樹墩上拉開，燕子對我們說：“跟你們說了你們還不信，這就是鬼衙門，山裡人都曉得，林子裡的樹墩子不能坐，因為那是虎神爺的飯桌，凡人坐了是要招災肇事的，你咋說坐就坐呢？”

“鬼衙門”的傳說，在大興安嶺最西端的密林中傳播了多年，相傳那是閻羅殿在陽間的一個奧妙入口，有在山中迷路的獵人，一旦誤入“鬼衙門”，就會不知不覺地走入幽冥當中，成為孤魂野鬼，永久也回不到陽間了，不過近百餘年間，已經很少有人能再次見到了。

我和瘦子都猜想這大抵是座古祠，在地質感化下被埋入泥土，連上麵的鬆樹都長那麼粗大了，也不知那是何年何月的事了，總之年初必然少不了，到門口了豈有不出來看看的事理？出來後有甚麼好東西就順出來，如果甚麼都冇有就給他刷兩條標語，當四舊給它破了。

火把亮光因為我們的快速挪動而變得忽明忽暗，明暗呼合之際，我已看清門後冇有泥土，是一間非常寬廣的石殿，殿內有石柱石桌，兩廂泥塑的神像橫七豎八地倒著，角落旮旯裡掛滿了厚厚的蛛網和塌灰，放眼間各處是滿目狼籍、一塌胡塗，火把亮光又甚為有限，一時候也看不清“黃仙姑”躲到了那裡。

熊洞本是枯樹下一個半封閉的天然洞窟，隻因為人熊剛纔追著撲人的時候，把一株礙事的紅鬆連根拔了，那紅鬆剛好是生在熊洞側近，樹根提拉帶塌了地下泥土，才暴露一尊半截冇入泥土的石獸，至於甚麼虎頭山鬼守把“鬼衙門”的無稽之談我跟本不信，在我看來，這虎頭人身的軍人石俑，極有能夠是古墓前用來鎮墓的雕像，不過當時我對五行風水、陵墓佈局之道所涉尚淺，也不敢就此斷言，隻是獵奇心起，既然發明瞭這些外型獨特的石人石獸，若不趁機探儘此奇，歸有何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