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不是給姑娘了嗎？[第3頁/共4頁]

“我們家，有免死鐵券？”如此為轉移胡氏主張，不答反問，更加肯定了“沈如此”的罪過；也更肯定，沈貴妃成心照拂泰安沈家，也是衝著免死鐵券來的。

“知容、斯兒，”沈知言有氣有力地喊了一聲，“我們家跟沈貴妃的仇恨更加地大了。方纔，今上得知如初也遭了秧，又狐疑是貴妃娘娘所為，叫尹公公給貴妃娘娘傳了一句狠話。貴妃娘娘本來穿戴那冰倩紗還好，誰知她偏將冰倩紗給脫了。一則暑氣太大、二則氣急攻心，娘娘就在花圃裡昏了疇昔。”

“女人不說，是女人刻薄！”胡氏嗔道，“膽敢偷了女人的東西給旁人送去，你真是爛透心了。也不知你老子娘是如何教養你的！若早幾年，少不得要被拉出去配小子呢！”

“女人——”雙橋心虛地輕呼一聲，焦心腸低聲求道：“女人，是雙路幾次求我，不得已，我才……”

胡氏乾癟的嘴一撇，“難怪表女人那樣風雅呢，幸虧舅夫人另有臉催著夫人叫夫人呸。女人從速地將這錫釵還給表女人吧。”

“奶奶去弄個火爐來，我們將那香樟枝條弄到鍋裡煮，明著去蒸樟腦，暗中，將這錫釵化了。等皇上的犒賞下來，表姐要金釵，便賠她金釵，要銀釵就賠給她銀釵，折了一些銀錢，保全的，但是母親的麵子。”如此頭頭是道地說。

“三叔彆把屎盆子往自家頭上扣，我如何會殺人？”稍稍怔愣後，如此立時追出去，出口辯駁。

“這如何能成？這麼著，四女人不是冇人服侍了？”周姨娘悻悻地拿著帕子擦眼淚，眼睛一瞥，忙給雙橋使眼色。

“叫你吃裡扒外！等著吧，你如許的人，將來少不得要頭頂長瘡腳底流膿！”

“四女人。”雙路密切地呼喊。

如此上前問：“父親拿母親銀子時，可曾碰過皇後孃娘犒賞的玉鐲？”

“已經回了行宮。”沈知言唏噓著，又自顧自地喃喃說：“傳說，沈貴妃深得君心，怎地這會子，娘娘不好了，主上另有雅興在花圃裡帶著兩位王爺、兩位殿下打趣？乃至傳聞，我們家有一塊山石上刻著聖祖遺墨，還打發人回行宮，請了太後、皇後，揀著哪一日氣候風涼了來我們家呢。”

如果二殿下，那她豈不是，陰錯陽差，為求脫罪，讒諂了幫“沈如此”脫罪的人？手指摸過唇下一點傷疤，心道女子麵貌何其首要，“沈如此”寧肯毀容，也不準如初泄漏出那一日的事……如何想，“沈如此”都是殛斃豫親王世子的凶手。

“有。”胡氏點頭。

“盜亦有道，我向來隻拿你母親銀子，碰那勞什子做甚麼？”沈知言嗔道，瞥見堂屋窗子，那層失了色彩的深綠窗紗後暴露一個影影綽綽的身影，忙慌地撇下沈知容、如此向房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