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世上真冇有萬金油[第1頁/共4頁]

不消耗心去練琴，如此總算痛快一些。

此時，如此才放金鎖、金穗拜彆。

“這當然，樟樹裡有樟腦、桉樹裡有桉樹油，薄荷裡有薄荷油。二姐姐平常用萬金油，還不曉得那萬金油是用白蠟加著樟腦、桉樹油、薄荷油做的？”如此接了綠舒手上的竹篾去刮那樟腦，揣摩著給甄氏做個香囊，免得她三不五時就要昏迷一場。

如此輕笑道：“隱士自有奇策，你儘管聽我叮嚀便是。”

如此在沈老夫人那瞧著鳳氏迎來送往，見如是跟著個極有嚴肅的老嬤嬤過來，忙見機地辭職出去。

“……樹枝裡，也有油脂？我還道，那豆芥裡纔有油脂。”如是錯愕。

綠舒為莫非：“女人，不如，明日再給女人討一把長琴？”

“……女人，我們夫人也不是用心不叫女人見人，實在是被女人嚇著了。”金鎖滿心覺得如此是恨屋及烏，恨鳳氏，便遷怒到她們頭上，因而急趕著解釋。

“等著呢。”胡氏憋著嘴，咕噥著罵了金鎖一聲，聞見一股暗香，見雙泓躲躲閃閃地抱著個紗麵承擔走來，狐疑這是沈知行、鳳氏偷偷摸摸給如是添的衣裳，內心為如此鳴不平，但想起如此那蜻蜓釵，又不敢輕舉妄動。

“女人前不久病了，問了太醫，殿下特特地尋了菡萏，成苞地掐下來，曬乾了做成了枕頭給女人送來。”

“女人也去歇著吧。”綠舒揉著肩膀，連聲地勸如此。

“甚麼是萬金油？”如是迷惑。

“……哎。”金鎖見如是那另有事要求如此，不敢獲咎她，便急趕著勸金穗幫著去切丁香枝條。

如此從荷包裡取出那枚纏著紅線的白玉扳指，待要投進那爐灶中，忽地想起傅韶珺對那白玉鐲的固執，狐疑這扳指、玉鐲上，另有一段比方得之可結下良緣的典故，便攥著扳指，又將扳指放回荷包中。

如此內心放心，去給沈老夫人存候時，見滿府高低呼奴喚婢好不熱烈；一會子這個說“甄家老爹來了”，一會子阿誰說“鳳家舅爺送帖子來了”，隻聽沈老夫人說“現在忙著接駕，那裡有工夫去見？來了人，十足打發了就是”。

如此手裡拿著撥火棍，托著臉頰看胡氏老淚縱橫，笑嘻嘻地說：“奶奶與其在這邊哭，倒不如，趁著這會子有外人在，大伯母拉不下臉，多去替我要衣裳、頭麵纔是端莊。”手落在腳上，急趕著說：“我這腳上鞋子也舊了，奶奶去替我要一匹水綠綢子做鞋麵。”

“當真？”如此本要藉著蒸樟腦將錫釵不動聲色地融了，誰知當真煉製出了樟腦，心機一轉，暗道歸正那萬金油並非甚麼難做的物件，小作坊裡便可做出，且要用的薄荷、桉樹、丁香、肉桂，園子裡應有儘有。若弄出來，也是一個一家長幼餬口的手腕——一家長幼儘管著呼奴喚婢痛快著，總要有人操心機養家餬口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