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世上真冇有萬金油[第2頁/共4頁]

如此在沈老夫人那瞧著鳳氏迎來送往，見如是跟著個極有嚴肅的老嬤嬤過來，忙見機地辭職出去。

如此一聽，反倒感覺好笑，“二姐姐，伯父、伯母唯恐我見了朱紫又惹出禍來，再三考慮，纔不準我去見，二姐姐執意叫我去，萬一惹出禍來呢？”

等回了廚房，見到如此滿麵塵灰炊火色地縮在灶台前，忍不住對著如此墮淚，“一輩子，可貴麵子一回的機遇，就這麼錯過了。”

“甚麼是萬金油？”如是迷惑。

“曉得了，金穗、金鎖，去拿了給她。”鳳氏深知胡氏那倚老賣老的性子，唯恐胡氏撒潑，從速地就領著那老內監向前走。

“拿給女人擦腳的。”綠舒放下帳子，在裡間留下一支蠟燭，便退了出去。

待那薄荷、桉樹、丁香、肉桂洗濯後曬乾切碎了，已經到了二更時分。

“……哎。”金鎖見如是那另有事要求如此，不敢獲咎她，便急趕著勸金穗幫著去切丁香枝條。

“一匹？”胡氏纔想做鞋麵那裡用得著那麼些布，斯須明白如此這是獅子大開口，忙慌承諾了，就去尋鳳氏。

“女人也去歇著吧。”綠舒揉著肩膀，連聲地勸如此。

如此手裡拿著撥火棍，托著臉頰看胡氏老淚縱橫，笑嘻嘻地說：“奶奶與其在這邊哭，倒不如，趁著這會子有外人在，大伯母拉不下臉，多去替我要衣裳、頭麵纔是端莊。”手落在腳上，急趕著說：“我這腳上鞋子也舊了，奶奶去替我要一匹水綠綢子做鞋麵。”

胡氏一呆，待要跟鳳氏實際，又聽那內監叮嚀鳳氏“太後白叟家來了，千萬將這上不得檯麵的東西藏好，若衝撞了太後白叟家，你一百個腦袋都賠不起。”考慮著，便對鳳氏說：“夫人，小的來要兩口鐵鍋、兩單柴火、一斤白蠟。”

“等著呢。”胡氏憋著嘴，咕噥著罵了金鎖一聲，聞見一股暗香，見雙泓躲躲閃閃地抱著個紗麵承擔走來，狐疑這是沈知行、鳳氏偷偷摸摸給如是添的衣裳，內心為如此鳴不平，但想起如此那蜻蜓釵，又不敢輕舉妄動。

如此擰開瓷瓶上的塞子，聞見一股金登草香氣，便將塞子堵上，抬頭倒在床上，狐疑綠舒去園子時，趕上了討論的人，畢竟，園子裡有正清算途徑的錦衣衛呢。

“不必了，再弄來，豈不惹得哥哥思疑？”如此一笑，聽綠沁抱怨說“大夫人不肯多給熱水，隻給了一桶”，心道綠沁、綠舒這些未曾吃過苦頭的丫頭，進了沈家，要大受一番磨難了——鳳氏給這一桶水，已經很風雅了。

如此笑道：“我曉得。”恰瞥見綠舒、綠沁、綠痕、紅滿抱了薄荷、桉樹、丁香、肉桂來，便又說：“勞煩你們替我將這些洗潔淨。”

偏如是擺脫開那老嬤嬤，便憂心忡忡地緊跟著如此，一徑地跟到二房院子裡後罩房那的小廚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