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綺豔紅妝（15）[第2頁/共4頁]

秦緣的手和順地解開連韶鈞襯衫的釦子，撫摩著他健壯的胸膛，像是最和順的戀人。連韶鈞冇有動，由著秦緣的統統行動。秦緣的手緩緩用力，鋒利的指甲刺入肉中，血順著胸膛流出，流下蜿蜒的紅色血線。

連韶鈞深深地看著他：“阿緣，你想報仇，我隨時恭候。但是必須下週過後。”

“你愛我嗎？”

連韶鈞低頭看向秦緣，目光專注，“美，你一向是最美的。”

秦緣驀地大笑了起來。這對白和宿世是那麼類似，多麼諷刺！口口聲聲說愛著他，最後卻連躊躇也未曾有的殺了他。

“好，我賠你。”連韶鈞淺笑道。

但是，一隻冰冷的手緊緊抓住秦緣的手腕，禁止了秦緣的行動。

終究，他終究展開了眼睛。很黑，他在一個密封的狹小空間，鼻間是厚重濃烈的沉水香的味道。他的手指動了動，指尖的觸感光滑又細緻，是上好的綢緞的觸感。這是那裡？秦緣的認識還是恍惚，弄不清現在的狀況。之前那灼人的溫度已經消逝，不留一點餘溫，彷彿那熾熱不過是一場錯覺。

連韶鈞卻攔住了秦緣，“阿緣，我們歸去。”

“我隻愛你。”

――我是誰？我現在在那裡？

“心上人？”沈殊玩味地反覆著這三個字，然後緩緩笑了起來，冷酷的目光對上秦緣帶著歹意的眸子，“秦緣，如果你當時能夠少一點猜忌，或許你就不會活得這麼辛苦。”

“你現在便能夠拿去。”連韶鈞把手放在眼部，作勢彷彿要活活摳出眸子。

“這是他欠我的，不是嗎？”秦緣的笑容鮮豔又殘暴。

他走下棺材，走向這個他愛戀又痛恨的男人。

沈殊拿開秦緣的手，看著秦緣鮮紅的指甲，“還是之前的手看著紮眼一點。”

“你對我做了甚麼！”秦緣驚懼道。自他醒來以後，他就和之前他的靈魂以及戾氣化成的厲鬼合為一體以後，不但影象完整了，厲鬼的道行也和他融會了。但是他卻發明他的力量彷彿被人卸去，他有變回了阿誰手無縛雞之力的秦緣。

連韶鈞的聲音降落又暖和：“阿緣，冇有人比你更首要。”

“如果我偏不呢？”秦緣用力想取出連韶鈞的心臟。但是他卻驚覺他的手毫有力量。

“猜忌？”秦緣嘲笑道，“親眼所見，何來猜忌。”

秦緣想甩開連韶鈞的手，“你彆攔我！”

他冇有看沈殊，隻是專注地看著連韶鈞，嘴角緩緩揚起一個冇有溫度的笑。然後他開端解釦子，衣衫一件一件褪下，光芒勾畫出他美好的身材弧度。在連韶鈞的目光下，他一層一層穿上那套經曆兩世卻還是鮮敞亮麗的鳳冠霞帔。美豔的五官，富麗的鳳袍，紅色的招魂幡無聲地飛舞著，漫屋劫灰。他就像一個重生的豔鬼，張揚肆意，疏忽塵凡的各種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