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迷夢[第2頁/共5頁]

“冇有，隻是她與阿順玩在一塊，我倒與她冇甚麼言語。”

“現在我們兩家聯婚，便能撼動南丞相一夥。”黎甲醉醺醺地搭著存福的肩。

“小孩子家，誰知這份熱度能撐多久？”韋存福笑答。

“我承諾阿順要送先生歸去咧。”浩源道。

阿農讓阿瑤先去後廚，滿麵喜氣地走進廳堂，向黎丞相號召。

交趾國南北兩丞相分擔兩方事件，因而朝堂上也分立兩方。南丞相發起分裂桂西，攻伐中原朝廷；北丞反之，感覺應結合桂西僚人諸部，往南邊攻伐占婆國。隻因為剛好南北丞相家屬彆離在南北，兩方人馬勾心鬥角，明爭暗鬥。

“真是冇有端方，下次可不準如許了，你好歹也是韋家的二少爺。”韋老爺一手被張育德摁著，一邊斥責他，隻是這斥責也並不峻厲。

“本日你跑到那裡去了？”韋老爺略有不快。

他跟著父親兵戈，所到之處，斷壁殘垣，還稀有不清的斷裂的屍身。

“二少爺如此勤奮好學，果然是龍鳳之才啊！”黎甲又捧他。

當官軍殺到桂西北通往雲貴的山口，他們曉得，他們贏了。那一日，山間的紅日也是那樣血紅。大理拋下了無數的屍首，另有曾經顯赫一時的矮種馬。戰役結束了。張光祖帶著他，站在空蕩的營帳前，一把火燒掉了幾箱冊本。火光映著父子二人的臉，嚴厲得可駭。

“黃老爺冇有跟著？”韋存福問。

他聞聲馬蹄聲，隆隆、隆隆的馬蹄聲。那是一種矮種馬的聲音，大理人用茶葉換來一批貴重的馬，練習了一隊貴重的馬隊。

“師父能不能也教浩源？”阿順站起家問。

“阿順，你和我來！”張育德叫過他。阿順娘奇特地看著張郎中，卻也讓阿順去了。

浩源不喝酒，卻站起向先生深鞠一躬。

那一日，娘在農舍前給菜淋水，他在屋內讀書。書是父親留下的，滿滿幾箱堆在家中。孃親卻老是抱怨那些物件遮擋了家裡的位置。

“我得問問了，這交趾的飲食與靖西有何分歧？如果令令媛嫁到這裡吃不慣飯菜，卻不知如何是好了。”阿農笑道。

“並無太大分歧，隻是我們吃酸都是些生酸，比如生檸檬生薑之類。”黎丞相答她。

“我隻是雲遊行醫的郎中，那教書......”張育德欲要辯白，安知被韋存福打斷。

三天後，他被接到父親帳內，連同那幾箱滿滿的書。

既是大宴，韋家便在院中擺了桌子，取來高凳圍坐一圈。廚娘和阿農、阿瑤三人忙入忙出，才備好了一桌酒菜，是些雞鴨魚肉，酸熏醃釀之類。怕來賓吃不慣酸，還特地備了些不酸的菜肴。

“傳聞靖西引種了占城的水稻，本日看來，確切是金黃遍野，估計本年是個大豐年了。”黎甲想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