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驅儺舞[第2頁/共4頁]

燕道傑大喊一聲撲上前去，一把扯下地上男人的頭套罩在怪嬰手上。緊接著，他哈腰拾起銅盾和長矛，大喝一聲猛力將矛尖砸在了盾麵上。銅盾猛地一抖，立馬收回“嗆”的一聲暴響。一道肉眼可見的波紋敏捷向四周散開，翻滾的霧氣頃刻被逼開了幾步，妊婦的嘴裡收回了一聲嬰兒的慘哭，被頭套罩住的小手刹時縮了歸去。

“咯咯咯~”

“嗆！嗆嗆！嗆！嗆嗆！”

1.儺（nuo）二聲，本應讀做“難”，部分古上也寫作“難”。漢朝起便有人將其寫錯成“儺”，並讀為“挪”，後相沿至今。

“不是跳大神。這是上古巫術——儺禮！”燕道傑卸下了揹包，將軍刀插回刀鞘，說道：“這是最陳腐的驅鬼典禮，能夠說是‘跳大神’的祖宗！阿誰妊婦應當不是中邪，看起來像是‘鬼胎’。持兵刃的那傢夥估計不是專職巫師，這‘辦理’太亂了，恐怕不太妙……”

注：

“阿生？你如何返來了？”

妊婦腳邊站著一個上身***的男人。他佝僂著骨瘦如柴的身子，一雙不住顫抖的手中彆離握著一個銅色的圓盾以及一把尖端鋒利的長矛。一個玄色的外相口袋套在他的頭上，將他的麵龐粉飾了起來。口袋上本是眼睛的位置被挖出了兩個小洞，暴露一雙滿布驚駭的瞳孔。頭套口鼻的位置滿布著玄色的細毛，上麵用金黃色的顏料繪著四隻眼睛，與上方的一雙人眼構成了極其奇特的擺列。

二人見狀對視了一眼，同時大喝一聲，一麵持續舞動，一麵圍著石台繞起了圈子。燕道傑敲擊的節拍逐步加快，獨眼伯揮出短棍的次數也更加頻繁。他們的舞姿越來越狠惡，口中仿若野獸普通低吼連連，那般猖獗狀況極像是電影中冒死廝殺的史前野人。一股充滿野性的彪悍之氣頃刻充滿了全部空間，身邊濃烈的霧氣彷彿是在驚駭這類氣勢，悄聲無息的遠遠退開，留出了偌大的一片空位。

小芊被黑衣人暴露的臉嚇了一跳，驚叫一聲躲到了我的身後。我見狀趕快伸手拉住她，說道：“彆怕！這是獨眼伯。快出來！彆那麼冇規矩！”

“不好！快打盾！”

一串俄然呈現的嬰兒笑聲打斷了他的話。獨眼伯聞聲神采大變，倉猝戴回鬼臉就向綠色的火堆跑去。就在此時，那石台上的妊婦俄然大聲慘叫起來，猖獗地扭捏著腦袋，滿頭狼藉的黑髮不住在空中飛舞。緊接著，她本就鼓脹的肚子刹時脹大了一圈，充滿青色血管的皮膚被撐的幾近透明，彷彿頓時就要爆開！

獨眼伯在這些混亂的金屬聲響當中舞動著身材，好似在演練一套技擊，又像是在跳舞。他手中的短棍跟著他的身形變更而不住揮動，帶著綠色的火焰不竭抽打在妊婦的肚子上。那本來幾近爆開的肚子在這番施為之下漸漸縮小，很快便規複到我們初見的模樣。皮膚上膠葛的青色血管也少了一些，彷彿那肚子裡的東西遭到了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