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驅儺舞[第3頁/共4頁]

獨眼伯在這些混亂的金屬聲響當中舞動著身材，好似在演練一套技擊，又像是在跳舞。他手中的短棍跟著他的身形變更而不住揮動，帶著綠色的火焰不竭抽打在妊婦的肚子上。那本來幾近爆開的肚子在這番施為之下漸漸縮小，很快便規複到我們初見的模樣。皮膚上膠葛的青色血管也少了一些，彷彿那肚子裡的東西遭到了壓抑。

燕道傑大喊一聲撲上前去，一把扯下地上男人的頭套罩在怪嬰手上。緊接著，他哈腰拾起銅盾和長矛，大喝一聲猛力將矛尖砸在了盾麵上。銅盾猛地一抖，立馬收回“嗆”的一聲暴響。一道肉眼可見的波紋敏捷向四周散開，翻滾的霧氣頃刻被逼開了幾步，妊婦的嘴裡收回了一聲嬰兒的慘哭，被頭套罩住的小手刹時縮了歸去。

這小我渾身一絲不掛，抬頭朝天平躺在石台之上，烏黑的肌膚和灰玄色的石麵構成了刺目標對比。她的胸脯飽滿，腹部鼓脹，明顯是個身懷六甲的妊婦。數條五彩布條揉成的繩索緊緊地纏在她身上，深切皮肉，將那猖獗掙動的身子死死地捆在了石台上麵。她的麵龐極度扭曲，兩顆充滿血絲的白眼球完整占有了眼眶，一聲聲淒厲的慘叫從泛著白沫的口中不竭躥出，其間還異化著些許嬰兒的聲音，時哭時笑，詭異非常！

“都彆動！你們在乾甚麼？！”

“不是跳大神。這是上古巫術——儺禮！”燕道傑卸下了揹包，將軍刀插回刀鞘，說道：“這是最陳腐的驅鬼典禮，能夠說是‘跳大神’的祖宗！阿誰妊婦應當不是中邪，看起來像是‘鬼胎’。持兵刃的那傢夥估計不是專職巫師，這‘辦理’太亂了，恐怕不太妙……”

獨眼伯和燕道傑同時一聲大喝，吐出了一句調子奇特的說話。緊接著，他們一起開端擺解纜軀，跳起了一支奇特的跳舞。這兩人時而抬腳跺地，時而哈腰甩頭，身形行動狂野不羈，極具原始感。他們的行動各不不異，卻又隱含共同，每跳數段便會同時做出一個完整一樣的行動，明顯是一種配套的跳舞。

燃著綠色焰光的火堆點在祭台的一頭，正對著那妊婦的腦袋。火堆的一側站著一個背對著我們的人，這小我披垂著一頭斑白的亂髮，身穿一套覆蓋滿身的黑袍。一根根玄色的羽毛被紅繩紮成串狀，像蓑衣的稻草一樣披掛在黑袍之上，使那身影看來頗像一隻龐大的烏鴉。一根短棍正在此人手中不竭揮動，棍頭拴著的羽毛串時不時地拂過綠焰，引得那火焰不住扭捏。

燕道傑的敲擊始終未曾停下，節拍狠惡的金屬錚鳴從他手中不住響起，而獨眼伯的短棍也是幾次甩出，不斷地將綠火點在那鼓圓如球的肚子上。二人跳了一會兒，那脹鼓鼓的肚子跟著他們的行動漸漸縮小，妊婦口中的尖嚎也降落了下去，斷斷續續的頗顯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