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1頁/共6頁]

雨從慢轉急，不時有電光閃過，天涯雷聲隆隆，未幾時，滿院已經瓢潑似的，地上漂起一片白花花地水色。

秦晨摸著下巴，揣摩說道：“我如何看他們兩個竟有些類似？”擰眉看著麵前兩人，隻感覺這場景委實奇特。

忽地一個轎伕說道：“傳聞青女人還是被鄜州大營的軍爺害死的呢，我聽衙門的差人說，昨兒知縣大人派人去虎帳要人，那甚麼……六爺的，竟非常狂橫地不肯去衙門呢。”

雲鬟見他來了，才把書合上，秦晨掃了一眼，倉促之間，隻看清封皮上有一個“之”字，便笑道：“這是在抄的甚麼呢？莫非是佛經？”

黃誠見她不語，便喃喃道：“我本來並不信鬼神之說，但是那日聽了你的話，卻讓我不由得起了狐疑了……”如果那些內幕是個大人提及來，黃誠或許還能夠覺著是“知戀人”偶然窺聽到的，但是麵前的，卻彷彿是個不如何懂事的女娃兒罷了。

雲鬟聞聽，便垂下眼皮。秦晨問道：“如何了，你問他們做甚麼？”

雲鬟聽到這裡，方悄悄說道：“鬼神之說，我也不知信不信，隻心存畏敬就是了。至因而不是鬼神犯案，天然得由大人鑒定。”

正現在，外頭下起雨來，黃誠才進後院角門，便看到屋簷底下，鳳哥兒靠著柱子坐在地上，正抬頭望著外頭落雨，那老練柔滑的臉上，卻無端有種空茫落寞之色。

陳叔歎了口氣，卻也不敢私行上前打攪。

雨水漫過黃誠的雙眼，他望著秦晨，卻彷彿瞥見昔日的陸本瀾，笑嘻嘻地正問道：“我們像不像是左伯桃跟羊角哀？”

黃誠一怔，瞧出她眼神中的不悅之意，因點頭道：“你既然曉得我們的舊事，那你可曉得，實在我內心，並不想他為我捨棄性命？”

雲鬟皺眉：“那他因何如此？可知他大可趁著你昏倒不醒之時，一走了之。”

黃誠死死地盯著雲鬟的背影，終究緩緩挪後退了一步，貳心神恍忽，神不守舍之際，卻一步踏空，直直地跌下台階，摔在雨水當中。

秦晨反應甚快，忙衝上前，將他拉住，不料黃誠竟發瘋了普通，叫道：“滾蛋，都滾蛋！”

她的聲音雖輕，卻透著一絲篤定果斷，秦晨倒吸一口寒氣：“這話……你……你又如何曉得？”

秦晨嚇了一跳，道：“大人你且沉著些，是我！”

雲鬟聽到這裡，卻搖了點頭。

秦晨笑問道：“如何了？莫非他也不能？”

雲鬟凝睇他半晌，便站起家來，自往室內而去。

陳管家往裡屋看了一眼，見黃誠直挺挺躺著，便歎道：“大老爺這是如何了？”

在場十幾小我，倒有一大半兒點頭的，又有人提及案發當夜的可怖景象，道：“張老頭親眼瞥見的，是小鬼爺爺呈現在他家的院子裡，身子那麼大，頭有那麼高，斧子上還滴著血呢……”正說到這裡，俄然聞聲一聲雷響，世人正嚴峻間，頓時都慘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