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2頁/共6頁]

雨聲喧鬨當中，黃誠忽地說道：“我一向未曾問你，你如何曉得陸兄跟我的那些事？連我們一塊兒吟過的詩竟都一清二楚？”

秦晨隻瞥見那細嫩如玉的手指當空劃動，姿勢自是極都雅的，他看的呆了，半晌才覺悟雲鬟是在比劃著寫字，隻可惜那裡能看得出來是寫得甚麼？

雲鬟還是不作聲，黃誠自顧自又道：“你可托鬼神之說麼？是了，邇來小周村的鬼殺人案，你大抵也是傳聞了罷？你既然能通鬼神，那你可不成以再奉告本縣，那小鬼兒因何跑到人間犯案？竟叫我如何審呢？”

秦晨半信半疑，有些思疑雲鬟是用心說出來安撫自個的，恰好兒陳叔派露水兒過來請他，說是黃知縣醒了，秦晨便來不及纏問雲鬟，回身撒腿跑了。

秦晨道：“隻怕是邇來案子太多，且又毒手，把老爺逼瘋了呢。”

秦晨碎碎念著，無妨雲鬟微蹙雙眉，有些遊移問道：“你說甚麼京內的大官來問罪？”

本來這兩日因青玫之事，雲鬟竟病倒了，本日固然能起家，可精力鬱鬱，實在分歧適見外客。

而他答覆：“古有羊角哀捨命全交，我莫非不能為君一死？”

陳叔歎了口氣，卻也不敢私行上前打攪。

當下，陳叔便要上前叫雲鬟起家，誰知身邊兒黃知縣先他一步，竟漸漸走到雲鬟身邊兒，如此立在柱子旁，負手陪她一塊兒看雨。

林嬤嬤卻正在彆房中，聞聲動靜便走了出來，不期然見這一大一小兩人，一站一坐，不言不響地呆看那雨，中間站著陳管家秦捕甲等人，也有些驚詫。

而現在在素閒莊內，秦晨換了一身兒陳叔的衣裳，擦著頭臉上的雨水從裡屋出來，口中道：“我們縣老爺更加的不好了，叫我看，過不幾日，隻怕要真的發瘋了呢。”

陳叔見狀，跟秦晨麵麵相覷，均不知以是。

大雨在刹時已經將他淋濕，雨水順著髮絲滴落，更多的雨水堆積到下頜，如淚雨交集。

雲鬟唇角一挑，卻並未答覆。

秦晨見她望著本身，便對勁道：“此中一個，看來跟我差未幾年紀，看來冷冷地，不如何愛說話也不好相與的樣兒，身邊兒跟著個十五六歲的愣頭小子。”

雲鬟見秦晨走了，方走近窗邊，往外看了一眼。

秦晨乾脆不入內，便趴在窗戶上問道：“鳳哥兒，好大精力呢，我還覺得你睡著了。”

黃誠聽到這裡，通身微微顫栗，神采極其丟臉：“但是你、你又如何曉得……”

雲鬟仍有些猶疑，低低道：“這位大人，但是……姓白？”

秦晨嚇了一跳，道：“大人你且沉著些，是我！”

秦晨嘖嘖了兩聲，問道：“你說的如許神乎其神的，阿誰究竟是甚麼人？”

因聽了雲鬟問，秦晨便道：“我正要跟你說呢，大人現在還昏睡著，我隻盼他待會兒醒來後，不要再瘋了罷了。——是了，你先前跟他說的那些話，聽來非常通俗，到底是甚麼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