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良辰[第2頁/共4頁]

“那六郎是如何回事？”

“來，一起吃點。”付彥之招招手。

另有人用五色絲棉將新婚佳耦的腳指係在一起，表示今後兩心相繫。接著新郎摘冠冕、去號衣，蘇阮這邊也拆了花冠髮飾，與付彥之梳頭合發——煩瑣的婚禮節式，到此終究全數行完。

付彥之一歎：“聖上估計都冇瞥見這封奏疏。”這內裡的事，三言兩語說不清，也分歧適新婚之夜說，以是他很快岔開話題，“不說這個了，好幾日冇見，你都做甚麼了？”

蘇阮偷笑，付彥之點點她鼻尖，笑道：“過幾日請他們伉儷來，再熟諳吧。過了年，恐怕宋子高就要外任了。”

這麼兩次下來，家裡還要供著另兩個兒子讀書立室，積儲垂垂就空了。

“林相給聖上推舉了戶部郎中楊剛，這報酬奉迎聖上，巧立項目，加征百姓賦稅，搞得表裡怨聲載道，宋子高身為監察禦史，自是要上奏彈劾的。”

“呸！”蘇阮笑著躺歸去，“自吹自擂。”

付彥之笑起來：“幸虧我冇獲咎過他。”

“阿姐！”蘇阮瞪眼叫她。

蘇阮聞見香味，也有點餓，就疇昔坐下，與他邊吃邊閒談。

“朱蕾，有冇有甚麼吃的，給郎君端來。”

“明日如何安排？”

固然如此，曉得付彥之就在帳幔那頭，蘇阮心也安寧了很多。

“詳情我也不知，除了梅娘，我不愛理睬大房的人。阿兄阿姐兩個，更不消提，你彆瞧我阿兄一副暖和謙遜模樣，誰獲咎過他，他都記在內心，毫不肯諒解的。”

付彥之接過她手中杯盞，放到中間案上，接著轉回身按住蘇阮，說：“冇如何，我嚐嚐甚麼點心。”

付彥之緊緊抱著她，收回滿足的喟歎，除此以外，竟也說不出一言半語。

“何止啊，他總在我麵前誇你呢！提及來，我們家這幾小我，都不輕易奉迎，但冇一個說你不好的，你是如何做到的？”蘇阮對這點一向有點想不通，就撐起家子，昂首看向付彥之，等他答覆。

“去哪？”

蘇阮內心砰砰直跳，這時女賓們也都湧到她院子裡，關好院門，嘻嘻哈哈地，持續難為新郎和隨他前來迎親的儐相們。

窗外北風吹雪，室內燭影搖擺，蘇阮彷彿去了甚麼無上妙境，隻覺身心都非常愉悅，半句話都懶得說。

蘇阮低笑兩聲：“不好，壞得緊。”

付彥之點頭：“聖上另有犒賞。”

蘇阮無法，隻得耐煩等著，幸虧崔氏明白她的表情，安排了人不時傳話。

內裡歡鬨了好一陣，崔氏和蘇鈴才一同出去，扶起蘇阮，叫內裡開門，送新婦去堂中行奠雁禮。

親朋儐相都退了出去，侍女們放了帷帳，也悄悄退下，留新婚佳耦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