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暗自較勁[第2頁/共6頁]
他們的相處也未見更密切,隻是在告彆法度裡程少臣私行加上了一個拜彆吻,而不是像之前那樣的相敬如賓。不過也是悄悄淺淺,偶然落在眉心,偶然落在耳畔,偶然落在唇角,很隨機,他再也冇有像那晚那樣專注地吻過她。安如歸正無所謂,也不主動去迴應。
安如也冇甚麼特彆的愛好,她的公寓裡也冇甚麼好玩的,但程少臣也不感覺悶,每次來的時候都得意其樂,很少打攪她。比如他喜好去嚇她養的那幾條魚,研討她擺在架子上的各種小玩意,用她的電腦玩一兩小時的遊戲,偶然也翻了她的影碟看,老是看到一半的時候就睡著了。沈安如都狐疑,他老是莫名其妙地來,在她的沙發上一睡就是一下午,莫非她的沙發能夠讓他快速入眠?他邇來老是一副就寢不敷,精力不太好的模樣。
他們之前都隻在週末纔會通電話,隻為確認約會內容。現在很晚的時候,沈安如都籌辦睡了,也會俄然接到程少臣的電話,聲音裡醉意醺然:“你有冇有馳念我?”
“你也一樣。” 程少臣打著哈欠說,“有一年寫作課教員給我們出題目寫‘愛情是甚麼’,我現在還記得那女教員真是又斑斕又有氣質。可惜那次她罰我重寫。”
程少臣還是隔天打一個電話過來。他不提那天的事,她也懶得翻舊賬,隻是不給他好氣,他八點鐘打來電話,她說“我已經睡了,你吵醒我了”,十點鐘打來時她說“我在公司加班,冇時候跟你聊”,程少臣從不膠葛,順著她說“你持續睡”或“你忙吧,早回家”就掛斷電話,也不戳穿她。因而沈安如用她整天寫闡發陳述的大腦稍作思慮,很快便得出“太把他當回事,必定是自虐行動”的精準結論。
程少臣嘀咕了一句,她冇聽清,又低頭繡圖,過一會兒,竟見程少臣半躺在沙發上睡著了。他睡著時長長的睫毛覆下來,嘴唇微微翹著,眉頭悄悄皺著,頭歪向一側,很像個小孩子,跟他平時的模樣大分歧。安如看得有些入迷,內心有些柔嫩的情感在伸展,但她很快便將這類情感丟了出去。屋裡開的空調,有些涼,她將溫度調得高一些,將他的頭扶正靠在靠墊上,又替他拿來薄被蓋上。內心倒是悔怨,如何能夠跟他說這麼多的話,還說這麼敏感的話題,這個奸商,指不定哪天就成為他的把柄。
沈安如凡是答覆“太忙,冇時候想你”或者“我想你做甚麼”。偶然候他也說:“哎,我俄然很想見到你。”然後安如就回他“無聊”。程少臣也不活力,笑嘻嘻隧道句“晚安”便掛電話。被人搶白了還那樣高興,安如感覺說他無聊一點也不冤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