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 弑母[第1頁/共4頁]

“褆兒。”皇後輕喚了聲，聲音儘量放柔，放緩，“褆兒，你既已曉得，我也就不瞞你。我正籌算明早與皇上坦白此事。”

“褆兒，你……是誰奉告你的？”

現在的趙褆，是她從未見過的，也是極其陰沉可駭的。

理了理衣冠，他掃了眼周遭，方纔對著殿外惶恐地大喊：“快來人啊！有刺客！”

瞧清人影是她兒趙褆時，她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輕推房門，門裂開道裂縫，他快步閃身入了殿內，重新合上房門，方纔長呼一口氣。

哀歎一聲，她重重地點下頭，伸手欲替趙褆擦去臉上的淚，卻被趙褆一側臉躲開。她欲握住趙褆的手，趙褆不留陳跡地拿開，她抓了空。

他不敢再往下測度。

不過，眼下他不能太對勁。

忽地，他神情一凜收住笑，直勾勾地盯著皇後，眼眸裡折射出森冷的，充滿殺意的目光，臉孔逐步呈猙獰狀。

望了眼一片混亂的床榻，望著四腳八叉斜躺在床上，死狀苦楚的皇後，九公公心中是一陣的疼痛，與道不出的難受，一片哀涼。

一顆心嚴峻地，不安地，略帶著些許煩躁地亂跳著。他一步步地，緩緩地，謹慎翼翼地向著皇後床榻行去。

“哎！”一聲低低驚呼，皇後下認識地向後挪了挪，故作平靜地問道，“褆……褆兒，你這麼晚，可……但是有事？”她的聲音都在打著顫兒。

趙褆吸了吸鼻子，以哭得略帶沙啞的聲音言道：“我剛纔看到一黑影從母後視窗跑出，越上了院牆跑了。我便倉猝跑進一看，就見，見母後死了。”

趙褆非常篤定：“是，就是君不見。”

能嗎？那是妄圖。

甚麼？皇後愣住。

九公公沉默了。這有點奇特呀。他想。君不見為何要殺死皇後？再看一眼皇後的屍身，九公公再也啞忍不住，哭了出來。淚眼中的他，瞥了眼一樣悲傷的趙褆。卻偶然發明，趙褆手背上有被抓傷的陳跡，他微蹙眉頭，下認識地向皇背工指甲望去，瞥見皇後指甲裂縫中有血絲，

驚得皇後連連後退，趙褆上前一把抓住皇後，咬牙切齒，一字一頓，似受傷的野獸，低低吼。

“九公公。”趙褆低低喚了聲。

瞅見皇後又是一驚，滿心滿眼都是疑問，惶恐與無措，身子不由自主地向靠，聲音裡都是驚懼。

寢殿內，皇後已在不知不覺中睡去，再無其他動靜。

九公公呢喃著：“怎會？不會的！不會的！”他看向趙褆，心頭又是一疼，一把攬過趙褆，安撫趙褆，“殿下，節哀！”

耳邊是趙褆脆弱且帶著一絲哭腔的聲音：“母後，母後，她被刺客掐死了。”他似受傷吃驚的孩子般，掩麵抽泣。

寢殿大門翻開，九公公與侍衛們瞧見，趙褆轉頭，目光相對。他假裝滿麵惶恐與驚駭地望著他們，指著一扇翻開的窗戶，焦心腸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