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 弑母[第2頁/共4頁]

皇後與趙褆近乎同時出聲。

驚得皇後連連後退，趙褆上前一把抓住皇後，咬牙切齒，一字一頓，似受傷的野獸，低低吼。

想著想著，趙褆隻覺非常好笑，忍不住笑出聲來。

“不，不！”皇後倉猝點頭，囔囔道，“你怎會是逆賊之子，你是我的兒呀，我哺育了多年的兒，怎……”，

機會就這麼到了。趙褆快步溜到寢殿門口處，撇了眼四下，無人重視他。

“嗯！”趙褆重重地點頭，以衣袖擦了擦淚，言道，“我瞧著，那黑影穿著與怪俠君不見一樣。定是君不見乾的，是他殺了母後！”

若真拿他作皇後的兒，皇後又如何能忍心拆穿他的身份，任由他從天國墮入天國？

聞聲，九公公帶著一眾侍衛疾步向寢殿趕來。

瞅見皇後又是一驚，滿心滿眼都是疑問，惶恐與無措，身子不由自主地向靠，聲音裡都是驚懼。

“不，不會的。”九公公篤定道，似安撫小貓般，安撫著趙褆，“殿下無需擔憂，老奴在，定會護殿下全麵。”

對上趙褆熾熱的目光，皇後雖有些許不忍心承認，卻也不得不承認。

九公公問道：“你確信？”

瞧清人影是她兒趙褆時，她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莫非？！！！他隻覺心中一片駭然！

寢殿大門翻開，九公公與侍衛們瞧見，趙褆轉頭，目光相對。他假裝滿麵惶恐與驚駭地望著他們，指著一扇翻開的窗戶，焦心腸喊道。

殺皇後的不是君不見，而是……

夜越來越沉，沉得幾近統統人都睡去。

輕推房門，門裂開道裂縫，他快步閃身入了殿內，重新合上房門，方纔長呼一口氣。

“來……”

“褆兒。”皇後輕喚了聲，聲音儘量放柔，放緩，“褆兒，你既已曉得，我也就不瞞你。我正籌算明早與皇上坦白此事。”

“我殺了母後？！”

望著趙褆淚流滿麵的模樣，皇後自是非常心疼的，可她又能如何呢？張了張嘴，她不知如何言語，又冷靜合上了唇。

趙褆陰笑著向床榻又靠近些許，陰測測地問道：“母後，您明日一早，是要去與父皇議論何事？”他的眼一眨不眨地盯著皇後。

嗬嗬！

“我受了這麼多苦，到頭來，我還成了逆賊之子？”

甚麼？皇後愣住。

“是誰？”趙褆忽地笑了，淚從眼角滑落，目望遠方，哀痛道：“那年，是母後從柳侍郎家把我抱到宮中。我本該姓柳的，柳侍郎纔是我爹，對不？”

許是趙褆現在神情過分嚇人，許是過用心虛，皇後不敢與之對視。

“母，母後，她被刺客殺了。”趙褆淚眼婆娑，帶著哭腔結結巴巴絕望道，“我再也冇有母後了，嗚嗚，我再也冇母後，無人再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