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第1頁/共3頁]
一。勢重者,人主之淵也。臣者,勢重之魚也。魚失於淵而不成複得也,人主失其勢重於臣而不成複收也。古之人難正言,故托之於魚。獎懲者,利器也。君操之以製臣,臣得之以擁主。故君先見所賞則臣鬻之覺得德,君先見所罰則臣鬻之覺得威。故曰:國之利器,不成以示人。
有反四
似類之事,人主之以是失誅,而大臣之以是成私也。是以門人捐水而夷射誅,濟陽自矯而二人罪,司馬喜殺爰騫而季辛死。鄭袖言惡臭而新人劓,費無忌教郤宛而令尹誅,陳需殺張壽而犀首走。故燒芻廥而中山罪,殺老儒而濟陽賞也。
大成牛從趙謂申不害於韓曰:以韓重我於趙,請以趙重子於韓,是子有兩韓,我有兩趙。司馬喜,中老虎之臣也,而長於趙,常以中山之謀微告趙王。呂倉,魏王之臣也,而長於秦、荊,微諷秦、荊令之攻魏,因請行和以自重也。宋石,魏將也。衛君,荊將也。兩國構難,二子皆將。宋石遺衛君書曰:二軍#4相稱,兩旗相望,唯毋一戰,戰必不兩存,此乃兩主之事也,與子無有私怨也,善者相避也。
公叔相韓,而有功齊,公仲甚重於王,公叔恐王之相公仲也,使齊、韓約而攻魏。公叔因內齊軍於鄭,以劫其君,以固其位,而信兩國之約。翟黃,魏王之臣也,而長於韓,乃召韓兵令之攻魏,因請為魏王構之以自重也。
敵之所務在淫察而就靡,人主不察則敵廢置矣。故文王資費仲,而秦王患楚使,黎且去仲尼,而於象沮甘茂。是以子胥宣言而予常用,內美人而虞、虢亡,佯遺書而萇弘死,用雞猳而鬱桀儘。
魏王臣二人不善濟陽君,濟陽君因偽令人矯王命而謀攻己,王令人問濟陽君#5曰:誰與恨?對曰:無敢與恨。固然,嘗與二人不善,不敷乃至於此。王問擺佈,擺佈曰:當然。王因誅二人者。
事起而有所利,其屍主之,有所害,必反察之。是以明主之論也,國害則省其利者,臣害則察其反者。其說在楚兵至而陳需相,黍種貴而廩吏覆。是以昭奚恤執販茅,而僖侯譙其次。文公發繞炙,而禳侯請立帝。
二。衛人有伉儷禱者,而祝曰:使我無端得百束布。其夫曰:何少也?對曰:益是,子將以買妾。荊王欲宦諸公子於四鄰,戴歇曰:不成。宦公子於四鄰,四鄰必重之,曰:子出者重,重則必為所重之國黨,則是教子於外市也,不便。
權勢不成以借人,上失其一,臣覺得百。故臣得借則力多,力多則表裡為用,表裡為用則人主壅。其說在老聘之古。失魚也。是以人主久語,而擺佈鬻懷刷。其患在胥僮之諫#1厲公,與州侯之一言,而燕人浴矢也。
參疑之勢,亂之所由生也,故明主慎之。是以晉驪姬殺太子申生,而鄭夫人用毒藥,衛州籲殺其君完,公子根取東周,王子職甚有寵,而商臣果反叛,嚴遂、韓魔爭而哀侯果遇賊,田常、闞止、戴驩、皇喜敵而宋君、簡公殺。其說在狐突之稱二好,與鄭昭之對未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