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大結局(下)[第5頁/共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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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室未央,一任千秋。
原是多年前的陳後,亦有這般波折。原是……這漢宮的女人,個個皆是一樣的命路。
鉤弋夫人抿嘴輕笑,“嗤”了一聲:“目下的情狀,您還敢說如許的話,半點兒不怕麼?我們陛下,莫說居紫宮正位萬年,便是千萬年,亦是能夠的!您這麼口不擇言,豈不咒陛下?”
他起勢的手弧度極緩,及與肩齊平時,隻剩了伸出的兩根指頭,做了個噤聲反對的手勢。
又笑又哭,當真教人瘮惶。
趙婕妤諷道:“您這麼個模樣,還如何為太子爭位?皇後不起榻麼?不起來,如何——掐死臣妾?”
“接出陳皇後,娘與故主隻是小聚,很快就分撥而過,陳皇後被劉榮殿下接走啦,他們去過他們的好日子啦!我們一家,也揹走長安,去過我們的好日子。……皇後孃娘,您椒房殿住著,聖眷深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與我們平頭百姓計算甚麼呢?您為甚麼——不肯放過我們?”
因說:“本宮想見一人。”
反相暗生。天子拿捏不住,怨毒宗子不孝不仁,故行禦駕自甘泉宮出,幸建章宮。又布詔,征調三輔軍命歸丞相統轄,與太子軍對峙於長安城內。
再昂首時,已看不見帝王瞳人裡的光色。他閉上了眼,陌上新爆的綠意盎然在晨光間,不幸天子,張目不見。
年事日長,他便愈懂收斂脾氣。聖上已經鮮少會發怒了。
“時候到啦——”
她瞧著衛子夫的目色一點一點兒沉下去,心中暗自歡樂——這女人,今兒總算穩鐺鐺戳著她把柄啦!
“你疇前風景無兩,皆是朕給的,皇後,朕隻當你與她們是分歧的,昔年,你那般美豔動聽,又溫婉乖順,朕瞧你不幸又敬愛,賜你椒房殿,恩寵無度。現在……朕當真是悔怨了,公主府上舞姬無數,朕當年若隨便封一個,莫說比你好,與你比肩便是不難。你……何德何能,教朕寵嬖?”
朕愛你。朕愛你呀。
你卻一刻也等不及了,弑君奪位,行巫蠱之術咒殺朕!多孤負朕多年苦心孤詣種植!
當值內監正欲勸,卻聽天子矮下頭來,似在自言自語:“朕的上元燈節,再不是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