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枯魚過河泣[第1頁/共4頁]
安玉儀並不恨安子道,身為父親,身為帝王,他就是殺了本身都不為過,可對衡陽王,倒是恨之入骨!
“人間男人皆薄倖?”安玉儀又轉回徐佑跟前,玉指悄悄點在他的胸口,蠻腰搖擺,風情萬種,紅唇豔若桃李,道:“你呢?徐郎君曾負過幾人呢?”
這三個字聽起來輕描淡寫,可徐佑有神照術,穿透安玉儀若無其事的表麵,窺見她內心深處傾泄江河之水也洗不儘的怨毒。乃至能夠說她之以是還對峙活著,隻是因為衡陽王還冇有死。
徐佑道:“衡陽王和公主郎情妾意,江東無人不知。而衡陽王負心棄諾,江東更是無人不知。”
新仇宿恨交叉一起,徐佑不消耗甚麼力量就壓服安玉儀為他大開便利之門去見江夏王。商定了明日王府門前見麵,徐佑躬身見禮,告彆拜彆。
“先帝還說,等青溪裡的桃花盛開,就讓你重回金陵,公主的身份或許不能規複,可起碼人在膝前,他老了,冇幾日好活……”
這是說檀孝祖似無歹意,兩人同時緩緩舒了口氣,轉頭望向屋內。檀孝祖從懷裡取出左丘守白昨夜給他的密詔,放到安休若的麵前,道:“今上有令,要我取殿下的人頭!”
徐佑在打量安玉儀,安玉儀也在打量徐佑,眸光裡閃動著某種奇特的光芒,明顯徐佑的身形氣質都很合適她的審美,道:“那裡來的姣美郎君,姓甚名誰?”
安玉儀委靡於地,雙手抱著腿,痛哭失聲。這場淚在她的內心憋了太久太久,冇日冇夜的撕咬著她的心、她的過往和她的餘生。身為女兒,她是慚愧的,特彆得知安子道被兩個兄長殛斃,她再也冇有機遇親口對那小我說聲歉意,這是冇法挽回的遺憾,也是冇法彌補的缺失。直到徐佑帶來這兩句話,結局雖不美滿,卻終究能夠放下對父親的慚愧,可放不下的,還是是對衡陽王的仇恨。
“曲解,都是曲解!”安休若打個哈哈,道:“我染疾不適,故令他們攔客……楊椿,是不是瞎了你的眼,讓你攔客,可冇讓你攔著檀將軍,自去軍法處領罪!”
比死更殘暴的獎懲,莫過於此!
同為皇室,運氣如此分歧,啟事就在於兩人被髮明以後,衡陽王把錯誤全推到安玉儀身上,說是她放浪勾引,纔會酒後失德,做出如許牲口不如的穢事。安子道對安玉儀向來就不是非常寵嬖,現在丟儘了祖宗臉麵,大怒之下,父女恩典已絕,留她一命,也充足還了這世的情分。
這是多年交戰闖下的赫赫威名,荊州軍雖歸屬江夏王,可真正的領甲士倒是檀孝祖,以是安休明給左丘守白的奧妙任務,就是壓服檀孝祖投奔,如此江夏王底子不敷慮,荊州彈指可定。
“枯魚過河泣,何時悔複及!”
在徐佑拜訪安玉儀的同時,檀孝祖卻在王府裡吃了閉門羹,顏婉不讓他入內拜見江夏王。檀孝祖可不是初來乍到的徐佑,無可何如隻能乖乖的拜彆,痛斥道:“我乃荊州都督府司馬,你戔戔參軍,哪來的膽量攔我?”說完拔出長劍,劈開結案幾,然後一腳踢翻,氣沖沖的突入了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