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體小說網 - 遊戲競技 - 寒門貴子 - 第七十章 枯魚過河泣

第七十章 枯魚過河泣[第2頁/共4頁]

“不負人,也不被人相負……”

“衡陽王?我跟衡陽王素不瞭解,此來求見,是給彆人帶的口信。”

她的唇,尖尖的細牙咬出了血痕。

說話的人叫楊椿,是王府侍衛隊主,他守在江夏王臥房內裡,死命的抱住檀孝祖,苦苦勸道:“殿下昨夜染了風寒,實在不便見客。將軍如有告急軍務,能夠和顏參軍商討,再擬個章程呈上來就是,何必這般……”

徐佑不卑不亢的道:“蒙公主厚愛,幸運之至!”

安玉儀嬌軀劇震,指尖幾近要刺入大腿,她冇法設想阿誰高傲如神祇的父皇會親口說出懊悔的話,特彆還是對她這個不忠不孝毀了天理人倫的安氏孽女。

跟著出去的楊椿重重打了本身兩下耳光,彎著腰退出屋外,和廊簷下站著的顏婉以目表示,悄悄做了個手勢。

安玉儀委靡於地,雙手抱著腿,痛哭失聲。這場淚在她的內心憋了太久太久,冇日冇夜的撕咬著她的心、她的過往和她的餘生。身為女兒,她是慚愧的,特彆得知安子道被兩個兄長殛斃,她再也冇有機遇親口對那小我說聲歉意,這是冇法挽回的遺憾,也是冇法彌補的缺失。直到徐佑帶來這兩句話,結局雖不美滿,卻終究能夠放下對父親的慚愧,可放不下的,還是是對衡陽王的仇恨。

比死更殘暴的獎懲,莫過於此!

安玉儀雙手負在臀間,繞著徐佑轉到他的身後,螓首微微靠近,對著耳邊吹了口氣,道:“這些建銀親mm的兄長們,可都負了心麼?”

安玉儀喃喃著反覆了幾遍,掃過徐佑的臉頰,回到床榻邊坐好,俄然斂了笑意,悄悄的道:“說吧,給誰帶了甚麼口信?”

安玉儀眼眸橫波,玉手撥弄著青絲,歪著頭道:“你為那負心人帶了甚麼口信?”

淚落如雨。

在徐佑拜訪安玉儀的同時,檀孝祖卻在王府裡吃了閉門羹,顏婉不讓他入內拜見江夏王。檀孝祖可不是初來乍到的徐佑,無可何如隻能乖乖的拜彆,痛斥道:“我乃荊州都督府司馬,你戔戔參軍,哪來的膽量攔我?”說完拔出長劍,劈開結案幾,然後一腳踢翻,氣沖沖的突入了內宅。

“人間男人皆薄倖?”安玉儀又轉回徐佑跟前,玉指悄悄點在他的胸口,蠻腰搖擺,風情萬種,紅唇豔若桃李,道:“你呢?徐郎君曾負過幾人呢?”

“枯魚過河泣,何時悔複及!”

(丸子向來不肯就故事情節多做解釋,該說的都在書裡,知我的不必說,不知我的,說了也白說。不過鑒於某些書友喜好挑些奇奇特怪的刺,我略作申明,豪門貴子固然架空,但詳細到人物,幾近都有原型,比如何方明,參考檀道濟,比如何濡,參考祖道重(祖狄之子)。詳細到大的情節,不管是佛門的六家七宗,還是天師道的各種教義,以及有為幡花之道的三天六天之爭,這都是汗青上實在存在的事,也幾近都有原型。比如金陵之變,嚴格遵循劉劭弑殺劉義隆的過程,再比如此次檀孝祖見安休若,也嚴格遵循沈慶之見劉駿的過程。諸如此類,書裡能夠說無處不在,信賴我,汗青本身老是比小說更莫名其妙,劉駿繼位後能夠說很有手腕,但在造反前夕,麵對沈慶之嚇得抽泣不止,人都有很多麵,並非真的像很多小說裡那樣,人設始終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