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殺雞儆猴[第1頁/共5頁]
徐佑跟竺無漏又冇友情,自顧不暇的時候那裡有閒心去擔憂彆人,隻不過他用心表示出一點婦人之仁,讓都明玉自發得能夠看破他的內心,抓住他的軟肋,然後操縱他的缺點達到節製他的目標。
“不會麼?”
“七郎可知分野?”
“我不會讓你如願的……”
“確切分歧,他畢竟是佛子!”
“雙腳儘去,他就要跌坐不起。不曉得的人,還覺得竺法師仍端坐在蓮台上精修呢。不如讓他跛腳踽行,走起路來一步三搖,東倒西歪,豈不風趣?”
這真是當biao子還要立牌坊,徐佑冇接這個話茬,檄文豈是好寫的?寫的輕了,難以讓都明玉對勁,可要寫的重了,安子道不是曹操,不是武則天,不會因為賞識本身的討伐檄文而赦免了從逆的重罪。
“前麵幾句不算晦澀,七郎應當明白,至於前麵……心宿下,孟章休。心宿是大火星,詩經有七月流火的句子,意義就是七月下旬將有大火……”
“陸緒號稱三吳第一,可連七郎一成的文采都不如,你又何必過謙?”都明玉冇有給他推讓的機遇,獨自道:“天師道起事,不能失了大義,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嘛,以是我籌辦發檄文宣佈天下,讓世人曉得我們為何而反,這正要借勢七郎的才名和華章……”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此為四靈,徐佑不由獵奇,除四靈以外,另有一部是甚麼?不過,瞧都明玉的神采,想來他不會流露,也就不再詰問。
驚奇、迷惑、仇恨和難以諱飾的羞慚與不甘,徐佑很難設想會從一小我的眼睛裡看到這麼多的情感,阿誰曾經高居蓮座之上,淺笑著對百姓說法的雪僧畢竟不能免俗,當處於絕對的窘境時,安閒、淡然、捨得和放下都不過是利誘信徒的說辭罷了,他並不是佛子,隻是一個有野心、有慾望、有恩仇情仇、有喜怒哀樂的淺顯人。
如果怕人抨擊,那乾脆都不要活了,成大事者不成能冇有仇敵,有仇敵,纔有動力,這對徐佑,亦或都明玉而言,都不是題目!
“天子失德?”
“看管承平倉的倉隸中有幾個天師道的人,放把火不算大事。”都明玉說的輕鬆,可要在防備周到的承平倉裡脫手,冇有緊密的策劃和擺設是不成能勝利的,他持續解釋道:“至於孟章,不知七郎可讀過《七元經》?孟章為青龍神君,龍化為天子,孟章休,意指帝星隕落。連承平倉都起了火,揚州災情已不成逆轉,**期近,天子在金陵城中豈能安穩?”
身為俘虜,要有俘虜的憬悟,都明玉說過要禮送他出城,這能夠不是謊話,但禮送的前提,必須是徐佑滿足他提出來的某些前提,或者說,像竺無漏一樣,讓自個看上去很有操縱代價。
竺無漏跪在地上,因為身材的殘破,難以把握均衡,斜斜的歪向一側,隻好用右手撐著空中,僅留的一隻眼睛冇了昔日閃動的神光,卻還是死死的盯著都明玉,過了好久才漸漸挪動到徐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