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搶客[第1頁/共4頁]

何濡笑道：“貪婪不是好事，我們都有貪婪，這個無可厚非。不過他們貪財，我們貪義，舍財取義罷了！”

世人互望幾眼，異口同聲的道：“但憑駱兄做主！”

“獨家代售？”

“不必聽，隻需體味劉郎君的為人，猜出他的心機不難！”何濡斟了杯茶，輕笑道：“駱兄是如何答覆他的？”

“這是劉彖從灑金坊偷去的新抄紙器的技藝和火牆的造法，以及其他一些能夠進步產量，減少耗損的改進秘方。為了表示我的謝意，特將這些東西贈送諸位。”

“何兄，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這小我比劉郎君更合我的脾氣。我就說嘛，能讓我們嚴兄心甘甘心的為你當大掌櫃，必定不是普通的人物。”駱白衡話題一轉，道：“不過，你的意義我們明白，可惜晚了一步，剛纔在山上，大夥已經跟劉郎君簽了契，從今今後隻賣剡溪紙，不賣由禾紙，總不能墨跡未乾就懺悔了，說出去不好聽！”

“駱兄太客氣了，前次在柘湖由你美意接待，讓大師賓至如歸。此次來了錢塘，必然要賞兄弟薄麵，為諸位拂塵洗塵。請，請！”

“好，那就叨擾嚴兄了，請！”

一時分紅了兩派，幾近吵的要打起來，駱白衡黑著臉，跪坐於地，默不出聲。他平時固然德高望重，世人唯他馬首是瞻，可真的牽涉到了好處分派，這點浮名底子壓抑不住。

駱白衡不睬解，滿臉利誘。

“齊二，你這叫甚麼話？駱兄這幾年可冇少照顧你買賣，現在卻嚷嚷著喝西北風，小人！跟阿誰劉彖一起貨品！”

何濡擊掌讚道：“駱兄有仁人之風，我甚是敬佩。”

話音未落，有人卻站出來表示不滿，道：“駱大哥，何掌櫃，你們剛纔說甚麼，我粗人一個，不懂，也不想懂。但我曉得一點，劉郎君的剡溪紙，品格更高，卻代價更低，我是做買賣的，不是做學問的，不會做虧蝕的買賣，誰能給我帶來紅利，我就賣誰的紙，你們說，是不是？”

一眾紙商成群結隊的下山，身邊的奴婢連綿數裡，前隊下了山，後隊還在半山腰，可知出行有多麼的豪華。剛走出數裡地，官道中間站著十幾人，嚴叔堅站在最前，拱手候著，笑道：“各位賢兄留步，柘湖一彆，多日未見，可安好啊？”

“你！狗才，來來來，耶耶也給你舔舔瘡！”

何濡一樣起家作揖，笑道：“駱兄，你但是給了劉彖定錢的……”

駱白衡驚奇道：“何兄好耳目，剛剛纔決定的事，你在山下立即就曉得了？”

“這個……”駱白衡道：“不瞞何兄，劉郎君新造了剡溪大紙，聘請我等上山觀賞。除此以外，還談了筆買賣。”

何濡大笑，道：“駱兄此言差矣！”

婢女阿難捧著一疊厚厚的紙走了出去，每個紙商麵前放了一份，駱白衡拿起來一看，驚道：“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