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鬆江府[第2頁/共3頁]

駐守在鬆江府的總兵武廣眉頭一挑，站起來問道：“但是倭寇來犯？”前來稟報的將士道：“是四十多艘大明船隻，應當不是倭寇。”

董其昌笑道：“現在坊間不是傳播老夫書畫一字令媛麼。歸正老夫清譽已毀，乾脆落得個俗套。固開，明日在金陵傳開來，老夫書畫三百幅，隻賣糧食。且讓老夫看上一看，這書畫到底代價幾錢，也可助爵爺一臂之力。”

“笑話，老夫豈會因為一跳梁小醜耿耿於懷？他範昶本身應了城隍廟的誓詞暴斃，老夫主持秋闈不秉公，倒成了我董其昌的不是了？哼，好笑世人愚笨，見憐不見啟事；更荒唐的便是那些讀書人，那筆賬還冇給他們算清楚呢。”

“老爺說的，你敢不掃？”福管家笤帚一豎，道：“小公子那裡，你那簸箕送堆掃過來的雪去就得了。”

鬆江府自元設府，嘉靖年間華亭、上海兩縣倭寇橫行，燒殺虜掠，朝廷幾度派兵剿滅，才彈壓下來。但是還是時有倭寇登岸來犯。

柳複擦了擦額頭，退出董府，看到雜役將一簸箕雪往府內搬去，便道：“恩師府上怎會有你這當蠢材，還不將雪往外邊倒掉！”還冇等雜役解釋，便入轎拜彆。隻留下雜役原地呢喃道：“你才蠢材……”

柳複一驚，忙問道：“恩師如此這般，需與爵爺見上一麵否？”萬積年間，因為董範兩家之爭，將董其昌的名譽一下子跌到了穀底。那些被煽動的讀書人將董府的亭台樓榭付之一炬，後被人戲稱“民抄董宦”。現在這複出的董尚書又要賣書畫？柳複感覺有些不能瞭解。他曉得董家良田千頃，隨隨便便拿出個幾千石出來不成題目，為何還要直降身份，來賣這書畫呢。

岸上的一處瞭望台上，武廣和一乾將領望著垂垂清楚的船隊，道：“想必是從京師來的楊爵爺，幾日前便收到的動靜，楊爵爺要南下呂宋。快，我等前去驅逐。”武廣看到那十幾艘鄭和寶船，便曉得了來人是誰。

柳複是董其昌的弟子，恭敬地站在一邊，道：“教員籌辦如何做？”董其昌笑道：“他楊帆鬨得京師滿城風雨，可覺得了三萬災黎，遠洋呂宋，光憑隻一點，老夫便是第一個佩服。現在宦海大家貪財，有遠見的卻得不到任用，不是外遷，就是調到這應天府來當個閒職，那裡另有真正為大明著想的能人。”

柳覆沒有應話，這事情如果細究，兩家都有錯，但那些士子文人搶燒董府，這事情確切冇法窮究，畢竟算是惹了民怒，千夫所指無病而死。他柳複就算心向恩師，也不能將浩繁讀書人抓起來一個個打死。

在海上行了七八日，楊帆的船隊終究到達了鬆江港口。楊帆用望遠鏡看了看那入海口，想著是不是該去揚州看一看了。一輩子還冇有來過江南的孫毅、李鬱歡也是迫不及待地站在了船頭，瞭望著那片垂垂了了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