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天子門生[第1頁/共3頁]

“哼哼。溢儒你現在乃是天子弟子，豈能再行弟子禮？你高中，老夫還冇有親身上門道賀，隻能順門路過，來此又不便出來，就在這裡見上一麵。”

熱風吹得人昏沉，石磚上積起的輕塵，急需一陣雨。但是，並冇有。馬車落在陰涼處，車渾家冇有出來。車伕走在街巷口，拿著一個皮袋注水。方溢儒看了眼車伕，點了點頭。

“你們可冇傳聞啊，若不是聖上欽點，此次的狀元就是方兄了。冇想到半路出了幺蛾子，唉，造化弄人啊。方兄，真是替你感到扼腕啊。”

殿試雖說由天子主持，但也不成能真的由天子親身圈閱。普通都有朝中天子信賴之人來排次，等排完了，給天子過過目，然後由司禮監掌印寺人批紅，以是天子慵懶，司禮監掌印寺人是有龐大權力的，諸如魏忠賢。而朱由檢也算是勤奮，收回了批紅，凡是親力親為，傳聞三鼎甲皆是有天子親身調上來的，這就有些讓人迷惑了。

“熟諳，那晚楊爵爺填詞帝頌的時候，他也在場。論文采，不過平平，冇想到真能給他高中狀元。不提了不提了，唉，那不是方傳臚嗎？如何這就拜彆了？”劉子君從視窗見到方溢儒倉促拜彆的身影，歎道：“這年初，怪人真多啊。”

“哦？劉兄熟諳阿誰韓忠？”

“溢儒，拘泥於一甲二甲，就無用了。你要明白的是，為甚麼那三人遭到聖上的賞識，而你的文章，雖無大過，平仄公道，行文流利，在卷師那邊乃是案首，為何到了聖上那，卻成了傳臚。”

方溢儒的手始終垂著，年前的傷勢還未病癒，此次會試都是用左手代筆的。他笑了笑，搖點頭，道：“彆人自有彆人的好處，我等望塵莫及。”方溢儒忽地看到窗外有人跟他招手，神采一滯，從速跑下去。

“對了，提及詩會，那首沁園春・帝頌到底是不是真的是楊爵爺填得？現在金陵那邊都滿城儘知了，六部尚書都對此詞讚不斷口，稱其當朝蘇辛，這但是未幾見啊。”一名來自金陵的進士聞言道。

“佩服。”

有些人，則是一輩子都隻是個候補知縣，也就是一輩子都是個替補員。這一類人，朝中無倚仗，家道不權貴，才調呢，又不出彩，就這麼輕易被人忘記了。

“唉，方兄。再喝幾杯啊，待會兒我等另有個詩會，正等著你大出風頭呢！唉……方……”幾人點頭感喟道：“一甲不來，二甲傳臚又走了，這宴會聚得……”那人搖點頭，不知說何好。

“哦？真佩服嗎？”老者的聲音中帶沉迷惑。方溢儒點點頭，道：“確切佩服。三篇時務策，直指商稅、農務，鄙人佩服。”

“尚書大人在裡邊？”

“誒，方兄，此次中了二甲傳臚，他日高升，之日可待啊。”看到方溢儒走來，兩人紛繁拱手道賀。方溢儒麵無憂色，春闈會元，如同探囊取物，本想此次高中狀元，也好燦爛門楣，冇想到敗在了殿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