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天子門生[第2頁/共3頁]

“誒，方兄，此次中了二甲傳臚，他日高升，之日可待啊。”看到方溢儒走來，兩人紛繁拱手道賀。方溢儒麵無憂色，春闈會元，如同探囊取物，本想此次高中狀元，也好燦爛門楣，冇想到敗在了殿試上。

一邊同科進士執扇慢搖，道：“誰說不是呢。這會試的時候，他三人名次還在我後邊呢。冇想到此次竟然鹹魚翻身，入了翰林。”

“哦？真佩服嗎？”老者的聲音中帶沉迷惑。方溢儒點點頭，道：“確切佩服。三篇時務策，直指商稅、農務，鄙人佩服。”

方溢儒恭敬道：“不敢不敢。”馬車伕是尚書府的管家，此次可貴趕趟馬車，惹得汗水塔塔地流淌著。擦了擦汗，道：“使得。進三甲了，那都是官老爺。恭喜，恭喜。”

有些人，則是一輩子都隻是個候補知縣，也就是一輩子都是個替補員。這一類人，朝中無倚仗，家道不權貴，才調呢，又不出彩，就這麼輕易被人忘記了。

“佩服。”

“溢儒，拘泥於一甲二甲，就無用了。你要明白的是，為甚麼那三人遭到聖上的賞識，而你的文章，雖無大過，平仄公道，行文流利，在卷師那邊乃是案首，為何到了聖上那，卻成了傳臚。”

“熟諳，那晚楊爵爺填詞帝頌的時候，他也在場。論文采，不過平平，冇想到真能給他高中狀元。不提了不提了，唉，那不是方傳臚嗎？如何這就拜彆了？”劉子君從視窗見到方溢儒倉促拜彆的身影，歎道：“這年初，怪人真多啊。”

方溢儒的手始終垂著，年前的傷勢還未病癒，此次會試都是用左手代筆的。他笑了笑，搖點頭，道：“彆人自有彆人的好處，我等望塵莫及。”方溢儒忽地看到窗外有人跟他招手，神采一滯，從速跑下去。

……

“哼哼。溢儒你現在乃是天子弟子，豈能再行弟子禮？你高中，老夫還冇有親身上門道賀，隻能順門路過，來此又不便出來，就在這裡見上一麵。”

“尚書大人在裡邊？”

殿試雖說由天子主持，但也不成能真的由天子親身圈閱。普通都有朝中天子信賴之人來排次，等排完了，給天子過過目，然後由司禮監掌印寺人批紅，以是天子慵懶，司禮監掌印寺人是有龐大權力的，諸如魏忠賢。而朱由檢也算是勤奮，收回了批紅，凡是親力親為，傳聞三鼎甲皆是有天子親身調上來的，這就有些讓人迷惑了。

“還請恩師見教。”

殿試隻考一道題，那便是時務策。就像考個公事員一樣，前邊的鄉試也好，會試也罷，那都是起到遴選的感化，將一些歪瓜裂棗、思惟不正的先剔除出去，剩下的，纔是合適正統的準公事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