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海豚[第3頁/共4頁]

“確切。”王航向前邁了半步，站在她之前的位置，體驗著船麵上最好的視角。

王航很高，絕對超越了一米八，比許衡高出一個頭不止。有如許的根本，四肢比比方何樣都不會太丟臉。

自在的精靈幾次騰躍、翻滾，她卻開端思疑本身此行的目標：一場小小的暈船就讓情感凹凸起伏、冇法停歇，的確有愧於狀師的職業操守。

清爽的海風劈麵而來，“長舟號”劈波斬浪直朝日本海駛去。雨過晴和後的洋麪湛藍通俗，如同一塊龐大光滑的寶石，折射出美好的天光。

但是那又如何樣呢？將視野投向更加悠遠的海平線，許衡眯起眼睛持續瞭望，對這似無底線的讓步不屑一顧。

俄然，船舷邊晃過一抹亮色，而後敏捷消逝不見。速率之快令人瞠目，幾近覺得是眼睛的幻覺。

傍晚時分，船已行至東京灣。遠遠的地平線上，開端呈現恍惚的燈火光輝。

回顧，王航剛好也撐起了半邊身材。視野交叉時，他衝她點頭淺笑。

勾著腰將上半身探出舷壁，最大程度地展開眼睛，隻為看清楚那逐浪的精靈。

許衡晃著神，若非憋不住要換氣，底子捨不得將頭從船舷邊挪開。

她生於海邊，卻從未到過這麼遠的外海，更不曉得海水能清澈如此：分歧於沙岸邊的渾濁，抑或簡樸的藍色，這裡的水幾近茶青，深不見底且澄徹純粹……看著看著便讓人失魂。

一隻、兩隻……它們的行動太快，相互交叉巡遊，靈動如騰躍的音符。偶爾還會從船頭一躍而起，用身材擊打出閃爍的浪花。

這個天下上有太多我們冇有見過、冇有體驗的事物，有太多我們冇有涉足、冇有體味的範疇。除了一顆謙虛之心，實在不該再有其他設法。

固然心底的聲音提示許衡不要表示得像花癡，她卻還是忍不住作了一個深呼吸――提神醒腦。

和大多數遠洋輪一樣，“長舟號”船頭的舷梯下也留了一對腰圓孔，專供導流透氣用。王航將半個身子趴在左舷壁上，伸出腦袋向外張望。

艙室彆傳來拍門聲，她覺得是小高送晚餐來了，跳下床鋪，手忙腳亂地衝疇昔開門。

船頭風很大，打在臉上又冷又硬，耳邊隻能聞聲激浪拍打著船體的咣咣聲響。許衡憋著氣，勉強展開眼睛，在水麵的暗影裡尋覓目標。

然後看到王航站在通道裡。

劫後餘生公然短長，連看人的角度都變了。許衡自嘲地想，本來還對他腹誹無數，儲存著根基的操守與莊嚴――現在卻隻剩下崇拜與順從。

很快，那泛著光的物體再次呈現，並且數量更多。壓著船舷的暗影騰躍、翻滾、追逐，伴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