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七、也是難[第1頁/共3頁]
神仙昨日降京都,種得藍田玉一盆。
黛玉笑道,“我那裡一小我,好不輕易得了小我說話,你倒是又搶走了,不過寶姐姐你說的不幸,那就讓雲丫頭去陪著你住幾日罷了,隻是你過幾日就要忍不住要把雲丫頭送返來了,她那樣的乾脆,隻怕是誰都受不了的,我若不是有些時候不睬會,隻怕也是和她住不了一起的。”
其二
寶玉老是感覺黛玉的更好,實在薛蟠也感覺黛玉的更加,隻是李紈不是很喜好黛玉這類哀思之心的詩句,李紈道:“原是依我批評,不與你們相乾,再有多說者必罰。”寶玉傳聞,隻得罷了。李紈道:“從而後,我定於每月初2、十六這兩日開社,出題限韻都要依我。這其間你們有歡暢的,儘管另擇日子補開,那怕一個月每天都開社我也不管。隻是到了初2、十六這兩日,是必往我那邊去。”寶玉道:“到底要起個社名纔是。”探春道:“俗了又不好,忒新了刁鑽古怪也不好。可巧纔是海棠詩開端,就叫個‘海棠詩社’罷,固然俗些,因真有此事,也就不礙了。”這話的意義,薛蟠聽明白了,前次本身構造的乃是梨花社,本日還是海棠社,算起來,竄改倒真多些,說畢,大師又商討了一回。略用些酒果,方各自散去,也有回家的,也有往賈母王夫人處去的。當下無話。
秋陰捧出何方雪?雨漬添來隔宿痕。
幽情慾向嫦娥訴,無那虛廊月色昏。
蘅芷階通蘿薜門,也宜牆角也宜盆。
這一日剛好襲性命人送東西給湘雲,一時寶玉返來,先忙著看了一回海棠,至屋裡奉告襲人起詩社的事,襲人也把打發人給史湘雲送東西去的話奉告了寶玉。寶玉聽了,鼓掌道:“偏忘了他!我隻覺內心有件事,隻是想不起來,虧你提起來,正要請他去。這詩社裡要少了他,另有個甚麼意義!”襲人勸道:“甚麼要緊,不過玩意兒。他比不得你們安閒,家裡又作不得主兒。奉告他,他要來又由不得他,要不來他又牽腸掛肚的,冇的叫他不受用。”寶玉道:“無妨事,我回老太太,打發人接他去。”正說著,去送湘雲的人已經返來道生受,給襲人道乏,又說:“問二爺做甚麼呢,我說:‘和女人們起甚麼詩社做詩呢。’史女人道,他們做詩,也不奉告他去。急的了不得!”寶玉聽了,回身便往賈母處來,立逼著叫人接去。賈母因說:“今兒天晚了,明日一早去。”寶玉隻得罷了。返來悶悶的,次日一早,便又往賈母處來催逼人接去。
花因喜潔難尋偶,報酬悲秋易銷魂。
湘雲一心興頭,等不得考慮編削,一麵儘管和人說著話,心內早已和成,即用隨便的紙筆錄出,先笑說道:“我卻依韻和了兩首,好歹我都不知,不過報命罷了。”說著,遞與世人。世人道:“我們四首也算想絕了,再一首也不能了,你倒弄了兩首!那邊有很多話說?需求重了我們的。”一麵說,一麵看時,隻見那兩首詩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