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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潛確切不該搶在天子發話前斥罵這使者,隨後的請罪也分歧乎標準,按說,他應當跪下。但是因為祁潛不屑於與這使者同列,便不肯跪下,等因而又有了些衝犯之舉。

待格尼在內侍的指導下行完了三拜九叩之禮,祁潛才說:“好,此次就算了,現在許你持續跪著回皇上的話。”

秦王不為所動,冷冷地說:“貴妃娘娘如果為那些未能出世的皇子們舉哀,就更應當停了戴德寺的製作。一邊是冇出世的胎兒,一邊是為了活命而吃樹皮草根、賣兒賣女的哀鴻,您感覺老天爺會先垂憐哪一邊呢?”

祁潛說:“咦,我如何傳聞慧貴妃娘娘命外務府打造的‘承恩寺’還要用滿身金塑的菩薩呢?”

見到龍案後端坐的、身著明黃色龍袍,頭戴黃金翼天冠的天子和一旁散坐著的不知甚麼名頭的王公大臣後,格尼筆挺地站在厚厚的織著繁華吉利牡丹迎春圖案的羊毛地毯上,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彎下腰,深深地鞠了一躬。

等天子一來,慧貴妃就扮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來,眉尖若蹙,水眸含淚,被天子問及的時候隻說是因為追思那些未能出世的孩兒們乃至於身子微恙,該不會也跟著那些薄命的孩兒們一併就去了吧?

羅刹國使者格尼為何來此,原是有個原因。本來,這段時候,大晉與羅刹邦交代的鴻溝地帶有流民造反,大晉朝因為要忙著彈壓造反的流民,偶爾還要藉助一點羅刹國的馬隊,這羅刹國便放肆了起來,企圖趁機割走大晉邊疆的一點地盤,美其名曰是代守邊疆。

秦王妃咬著唇,期呐呐艾地說:“我便留下來陪著貴妃娘娘說說話吧,王爺有事能夠先行。”

天子感喟說:“潛兒,朕曉得你脾氣孤傲樸重,原聽不得這些番邦蠻子的狂悖之語。但是,他說的倒是有幾分真相。成安江這一場水患,受災之地甚廣,民不聊生,再無佈施,隻怕會有人順勢挑動民氣造反肇事,唉,頭大啊……”

慧貴妃將秦王妃數落了好一陣,戳著她的額頭說:“你真是個冇用的!你現在懷著他的孩子呢,還不趁著這機遇做些板眼兒,一炮將他拿下?我看你啊,今後一輩子都隻能低眉紮眼受他的氣的份兒。”

見天子乃至四周的王公大臣一臉不滿足的模樣,格尼用心假裝不知所措了一會兒,俄然用詠歎調普通抒懷的腔調高亢地說道:“噢!巨大的天朝天子!我代表我們一樣巨大,至高無上的俄羅斯沙皇陛下向您致以最尊敬的問候!”

當夜,慧貴妃趁著天子**以後表情舒爽,順勢規勸說:“皇上,昨日的事情臣妾甚是不安,至心懺悔,恨不能停了‘戴德寺’的製作,隻是,花了很多的外務府銀子,現在半途而廢,白白丟在那邊等日曬雨淋倒是可惜了,菩薩也要見怪。臣妾倒是想出來個賑災的法兒。淮揚之地,乃是天下鹽商堆積之地,此時朝廷有難,叫他們拿些賦稅出來也是該的,前兒叫了欽差去卻隻募得了幾十萬兩銀子,是不是因為欽差的身份不敷?如果派最得聖心的秦王去,顯昭皇上的賑災決計,或許就是事倍功半。就算秦王此行不能儘如人意,叫他出去曆練曆練也是好的,這也是臣妾做母妃的人的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