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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潛說:“是啊,父皇,兒臣覺得為今之計應當叫外務府將其他的一應款項都臨時停止,先弄出銀子來賑災安民為上。”

秦王看了王妃一眼,道:“你走不走?”

當夜,慧貴妃趁著天子**以後表情舒爽,順勢規勸說:“皇上,昨日的事情臣妾甚是不安,至心懺悔,恨不能停了‘戴德寺’的製作,隻是,花了很多的外務府銀子,現在半途而廢,白白丟在那邊等日曬雨淋倒是可惜了,菩薩也要見怪。臣妾倒是想出來個賑災的法兒。淮揚之地,乃是天下鹽商堆積之地,此時朝廷有難,叫他們拿些賦稅出來也是該的,前兒叫了欽差去卻隻募得了幾十萬兩銀子,是不是因為欽差的身份不敷?如果派最得聖心的秦王去,顯昭皇上的賑災決計,或許就是事倍功半。就算秦王此行不能儘如人意,叫他出去曆練曆練也是好的,這也是臣妾做母妃的人的一片苦心。”

天子內心很曉得本身的兒子脾氣有些孤傲樸重,也反麵他計算,隻是語氣和緩地對那使者說:“你們沙皇特地遣了你來問候朕,倒是一番美意,但是,這國土之說倒是不成能的。另有,我們大晉固然有些動亂,但是,朕自能安定,還真是不勞他操心了。”

“猖獗!還不把這廝叉出去!見了天子不膜拜不說,竟然還企圖苛虐聖體!”一聲冷冰冰的喝罵叫格尼如墜冰窟,頓時止住了腳步,一眼望去,倒是一名長得極其清貴漂亮的青年,從他身上穿戴的蟒袍來看,自誇為“中國通”的的格尼明白這該是一名高貴的少年王爺。

秦王妃荏弱,既不敢偏幫姑母指責夫君,亦不敢順著夫君違拗姑母,隻得垂手聽訓,反而成了“風箱裡的老鼠,兩端不是人”。

天子感喟說:“潛兒,朕曉得你脾氣孤傲樸重,原聽不得這些番邦蠻子的狂悖之語。但是,他說的倒是有幾分真相。成安江這一場水患,受災之地甚廣,民不聊生,再無佈施,隻怕會有人順勢挑動民氣造反肇事,唉,頭大啊……”

天子倒是寬大地說:“番邦之人,不知禮節,潛兒,算了,與他們計算不了很多。”

祁潛說:“咦,我如何傳聞慧貴妃娘娘命外務府打造的‘承恩寺’還要用滿身金塑的菩薩呢?”

說完,秦王便目光咄咄地看著使者格尼,一副對方不可大禮誓不罷休的態勢,

待格尼在內侍的指導下行完了三拜九叩之禮,祁潛才說:“好,此次就算了,現在許你持續跪著回皇上的話。”

天子說:“前兒才發了五十萬國庫銀子出去,現在外務府也空了。”

羅刹國使者格尼為何來此,原是有個原因。本來,這段時候,大晉與羅刹邦交代的鴻溝地帶有流民造反,大晉朝因為要忙著彈壓造反的流民,偶爾還要藉助一點羅刹國的馬隊,這羅刹國便放肆了起來,企圖趁機割走大晉邊疆的一點地盤,美其名曰是代守邊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