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 51 章[第1頁/共3頁]

賈敏見林母如此不包涵麵，氣得渾身顫抖，忙看了林海一眼，卻見林海臉上已陰沉欲雨，眼內電閃雷鳴、厲色橫生，才悔覺講錯，訕訕坐了一回，見世人偶然理睬她，才推讓身子乏倦，掩麵而去。林珩神情自如地與林母、林海說了會子話，才辭了出來往秦氏處定省去。芳芸更是坐立難安，也倉促去了，隻餘林家母子二人坐著說話。

林母雖說現在嫌棄了賈敏，但孫女老是遠親心疼的，聞聲她身子好些了，也笑著細細問道：“我們家的孩子都是靈巧的。大姐兒吃得可多？常日裡睡多少時候？”賈敏見林母體貼，不免細細提及黛玉的情狀，雖則內心仍不大對勁林母稱黛玉為“大姐兒”，但林母好歹是黛玉遠親祖母。若能得林母的歡心，對玉姐兒百益而無一害。一時，二人議論著黛玉，雖稱不上其樂融融，倒也還平和。

林母這纔回了色彩，問道：“大姐兒可好？我也有幾天冇見了。”林母到底顧慮著林海，可冇見上回這賈氏病著的那些光陰，林海一向鬱鬱寡歡。林母心疼林海，常日裡本就公事繁忙，何必再為他添些家務煩惱，不肯鬨開，這才轉了話鋒，問起黛玉來。賈敏聽林母提起黛玉，臉上的笑立時逼真了三分，和順道：“玉姐兒現在也結實了些。一點也不鬨人，如果餓了，也隻細細地哭泣兩聲。”

碧山引著二人來到後樓，轉入槅板走上樓梯，樓梯上的天窗開了兩扇，透出些亮光來，這閣樓上的小庫房隻放林母近年來的梯己，多是常用的古玩安排、金珠金飾、綢緞皮貨等，林母住的套房後另有幾間鐵桶似的大屋子，裡頭裝的是多年不動的故鄉私。林母有一回清算傢夥，曾引著林珩出來見地過一回，那真是金山銀海、繁華逼人。林珩這才解了，賈璉那句“那邊再發2、三百萬兩銀子財就好了”是何意義了？林家果然大富，隻是這筆銀子恐怕不能再落到賈家手裡去了。

這邊廂，碧山引著林珩、芳芸往背麵閣樓上去，芳芸想著這閣樓上頭是了林母的小內庫，本身總要避嫌些，忙找了個由頭避開，碧山笑吟吟地攔到：“芸女人，老太太早就備下女人的份了，女人也一道瞧瞧去吧！”芳芸推讓不過，隻好跟著他們一道去了。

外間設著兩幾四椅子，本地擺著好幾口鎖著的黑漆紫檀大箱子，三麵壁邊環著幾個大架子，上頭胡亂擺著些古玩陳列、珍奇玩物，在燭光下熠熠生輝。芳芸雖想著矜持，但早就目炫狼籍，心生羨慕。她來林家也有一年了，也算見過很多好東西，林母夙來手裡渙散，因著芳芸還算得她的意，也送了她很多貴重的物件。但總比不上現在直麵這明晃晃的繁華，芳芸不免有些看直了眼，又見碧山司空見慣的安閒舉止，臉上便燒了起來，幸虧林珩、碧山說話，並冇瞧見她失態的樣兒。芳芸這才擺出矜持的模樣來，挑了個椅子坐劣等待，總不能一個主子女人比丫頭使女小眼皮子淺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