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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瑜在翰林院適應了一年的宦海就讓賢人給丟去無錫當縣令了。因丁氏紡織機已在批量出產,臨行前賢人還喊了他與賈璉、薑文商討了半日。賈赦雖捨不得女兒和大外孫子,也光榮去的處所是無錫,那兒本是李三與彭潤的大本營，近年來那邊有一種叫做“民主教”的新宗教悄悄傳播，且受眾頗廣。

薑文複笑道：“常大人言之有理。”

王安郎道：“這等事不需查，必是老太太的手筆。縱無虔誠王爺警示，春闈以後老太太約莫也該脫手了。”

常庸何曾想回家歇著呢？偏是薑文先說的，隻得瞪了他半日，領旨謝恩了。

賈母聞言渾身發顫，連聲道：“不考不考！今科不考！”又問，“那邊來的信兒？可有旁人也得了信的？”

王夫人隻搖點頭，不再言語。

薑皎一向不肯議親，至今還懸著，成了薑文兩口兒的一塊芥蒂。

賈赦倒未曾焦急回府，悠悠的忙完了手頭上的事兒，還去逛了一回街，給孫兒孫女買了些小點心，無事人普通歸去了。

司徒塬哼道：“你出阿誰戶部租賃堆棧的主張當真不是為了拍馬屁？”

薑文忙道：“那臣愈發抱病會子了。”

賈赦也哼道：“就是為了拍馬屁,怎的？”

賈赦苦笑：“眼瞧著另有十來日就是春闈了，這會子那裡有旁的藉口。”

世人麵麵相覷，拿過那香囊一瞧，裡頭擱著一張小紙便條，紙條細細的寫了些考題。他們即使不曉得本科考題是甚麼，這會子也猜出來了。

賈赦一想，也對，乃點頭道：“昭兒從本日便病了，寶玉還是遲些日子再病的好。”

合座寂然。

賈赦將薑皎喊到隔壁，寂然道：“讓昭兒裝病，休要插手此次春闈。”

薑文點頭道：“不一樣。臣但是實實在在殿試第六名，從庶吉人過來的。斯汀年事既小、又非科舉出身，難以服眾。”

王安郎笑道：“她向旁人脫手自是難的。二太太困於小佛堂這麼些年了，老太太給她送點甚麼，與飲食上做手腳輕易得很。赦公莫忘了，這些年政公兩上升職是你送他的，連舊年他得的阿誰輕車都尉的爵位也用了你的功績。這些悉數在二太太關入佛堂以後。老太太恐她有一日出來了，你便怨屋及烏，放手不管二房了。隻怕她早已脫手，二太太的身子便是舊年二老爺得爵不久垂垂壞的。今科若無此不測，依著寶二爺之才，想來能中的，且八成得進翰林院呆個兩三年。這會子讓二爺服孝總比來日為官後再服母孝的好。非論丁擾奪情，總歸有損二爺宦途。”

俄然，隻聽內閣中有一名高大人奏道：“聽聞薑大人家的至公子本科欲奪會元。”

賈赦上輩子看多了電視劇，很多前人不敢猜的事兒他直接就想到了。因點頭道：“本科會試恐有弊案，泄漏考題如此，你爹那位置，你哥哥縱真有才學也解釋不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