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第2頁/共5頁]

不拘趙老太太是真的想孫女了還是另有策劃，總不該攪了陳家的壽宴。陳老太太也是年近六十的人了，另有幾年可活，趙家這麼著，實在不該？

有道是虎毒還不食子呢，趙家這一番行動，真是叫人無話可說。

隻是再不好提，也得硬著頭皮說出口，不然今兒是為甚麼來了？趙老太太心下暗歎，看似不經意的轉移話題道：“如何不見陳氏和兩個姐兒？想是又在背麵多懶了，這但是他們不該。老太太壽誕之日，即便是懶怠轉動，也是不能的。”

堂上女眷們也覺著趙家婆媳非常不像。忙開口相勸，“既疇前是親家，現在做不成姻親，也不要成了仇敵。何況今兒是老太太高壽，你們口內說是拜壽，卻又牽涉出這麼一番不三不四的話來，甚麼意義？”

說罷，尤顯仇恨的以拳捶腿，顫顫巍巍的向馮氏伸脫手，馮氏忙上前扶住陳老太太。隻見陳老太太滿麵悲慼的道：“家宅不寧，叫大師看笑話了。既是放心不讓我過壽，本日不聚也罷。隻是叫諸位太太白跑一趟，倒是我們陳家的不是。稍後再賠罪罷。馮氏，幫著我送客。”

因著陳老太太破釜沉舟的這一番行動，堂上的民氣向背立即轉了風向。

公然，陳老太太那一番話出口今後，堂上女眷們本來另有憐憫趙老太太大哥胡塗的，這會子也都不是滋味起來――

隻見當頭的一項目光森嚴的看了眼趙老太太，隨即笑向陳老太太道：“老壽星好呀。不請自來，還恕狂誕莽撞之罪。”

當年陳氏自請和離時，趙、陳兩家曾是以事鬨得滿城風雨。因此在坐的女眷們多數曉得這一件舊事。即便不大曉得的，悄聲向身邊之人刺探一二，也都明白了。

說罷，又笑著指了指陳婉。陳婉有些羞怯的低了頭，神采舉止卻還落落風雅。

旁的且不說，隻要陳老太太散了壽宴，歸去做出一副氣病了的調子來，外人不明就裡，必然以為是她帶著媳婦氣壞了陳老太太。屆時大姐兒二姐兒冇撈返來，反倒令旁人誤覺得是趙家咄咄逼人，陳家反倒成了受害人，那豈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有常家太太開了頭兒，世人也都好說話了。裕泰商行的少店主之妻也忙笑道：“可不是麼。端莊說來是給人拜壽，如何我瞧著這一舉一動都是來觸黴頭的？”

趙老太太忙介麵道：“那也是我們趙家的孫女呢。話提及來，倒是好久冇見過兩個姐兒了，我怪想的，何不叫出來見見？”

陳老太太似笑非笑的看了趙老太太一眼，口內不鹹不淡的道：“想是老太太忘了，她們母女三人，現在還都帶著孝呢。今兒早上給我叩了頭，便去前麵守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