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第3頁/共5頁]

說罷，尤顯仇恨的以拳捶腿，顫顫巍巍的向馮氏伸脫手，馮氏忙上前扶住陳老太太。隻見陳老太太滿麵悲慼的道：“家宅不寧，叫大師看笑話了。既是放心不讓我過壽，本日不聚也罷。隻是叫諸位太太白跑一趟，倒是我們陳家的不是。稍後再賠罪罷。馮氏，幫著我送客。”

半日，纔有常友貴之妻揣測著趙家來意，笑眯眯說道：“雖說賢人有雲子不語怪力亂神。可今兒乃是老太太的壽誕。大好的日子，還是忌諱些的好。想來陳姑太太與兩個姐兒也是這麼想的，以是才叩了頭，便避了開去。這是做後代的一片孝心，我們豈可孤負？”

趙老太太當然不肯任由陳家拋清乾係，忙要開口說甚麼，隻聽一個打扮繁華，麵貌清秀的三十來歲婦人笑著介麵道：“這便是陳家的端方了。論女兒們的教養，一步都不錯的。這一點，隻從大女人身上就看出來了。”

不拘趙老太太是真的想孫女了還是另有策劃，總不該攪了陳家的壽宴。陳老太太也是年近六十的人了，另有幾年可活，趙家這麼著，實在不該？

陳老太太與馮氏看疇昔，說話的倒是裕泰商行的管事常友貴的媳婦。

聽到這句話，陳老太太大略猜到了趙家的來意，心中好笑，麵上淡淡說道：“這並不不異，一碼歸一碼。禮教大義老是不能錯的。”

陳老太太聞聽此言，隻是淡淡的一笑，不冷不熱且不失禮節的道：“多謝惦記取。隻是還請老太太慎言罷。你我之間，早已不是親家。”

陳老太太似笑非笑的看了趙老太太一眼，口內不鹹不淡的道：“想是老太太忘了，她們母女三人，現在還都帶著孝呢。今兒早上給我叩了頭，便去前麵守靜了。”

這話倒是逼真。實在是上元節陳家智鬥強盜之事一出，他們便想過來的。隻是心下明白，當初之事將陳家獲咎的太狠，恐怕遞了拜帖，也進不來陳家的門。乾脆比及陳老太太壽辰之日不請自來，猜想陳家籌辦喪事，總不好將拜客拒之門外的。

陳老太太略微皺眉，同馮氏相視一眼。馮氏開口說道：“兩個姐兒還帶著孝呢。想是老太太不在乎黃道黑道，今兒另有這麼多客，衝撞了高朋倒是不好？”

因著那一番前塵舊事，陳老太太實在不耐煩與趙家人周旋。隻是今兒乃是她的壽誕之日，人家又是打著給她拜壽的名義過來的，倒不好等閒拒人於門外。

說罷，又倉猝請坐看茶。

有道是虎毒還不食子呢，趙家這一番行動，真是叫人無話可說。

又揚聲叮嚀小丫頭子“看茶”。

說不得她今兒就要將兩個女娃要歸去纔好。

這麼想著，趙老太太口內更加催促了起來。因又說道：“莫非老太太是怕犯諱諱，既這麼著，我自去背麵見見人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