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歌未已劈空一聲驚雷起[第5頁/共6頁]

念卿……念卿……

固然這兩條推斷難以建立，晉王還是從速派了得力之人出去，命他們偷偷潛進譚、張兩府刺探動靜，並嚴令非迫不得已千萬不成脫手，以防打草驚蛇危及沈思性命。

目睹衛悠攬著衛襄肩膀出了書房，衛謙的神采更加陰霾。室內隻剩他一人，四周靜得出奇，角落裡一架蓮花漏壺滴答滴答響個不斷，在空曠的書房裡激起陣陣纖細覆信。衛謙一步一步挪到書案旁，用兩根手指謹慎捏起那封藏在羊皮郛中的密信，端倪深鎖，神采古怪……

燦爛煙花直昇天涯，在夜幕當中轟然綻放，流火如驟雨般繽紛四濺，灑落一地細碎金光。

“實在我……”沈思唇角彎彎眸子晶亮，凝睇著晉王嘴巴一開一合，可惜湖畔爆仗聲、喝彩聲不斷於耳，至使晉王底子聽不清他所講的內容。

我心念卿，卿身何往？

此番哈裡巴在晉原蒙受重創，韃靼短期內不會再舉兵進犯，叛軍也就落空了操縱代價。冇了韃靼人供應糧餉兵器從旁助力，叛軍遲早毀滅。千不該萬不該，霍端怎會落入顧名璋的手裡！晉王一驚：“可審出了甚麼來？”

燭火搖擺不定，攪得民氣境難平。迷含混糊間，似有人跑來講已找到沈思了，晉王二話不說跟了來人就往外跑。那人一起帶著他出了王府，穿過大街，攀上城牆……沈思就站在高高的牆頭上，被大風吹得歪傾斜斜，搖搖欲墜。那城牆足有五六丈高，望下去四周充滿迷濛白霧。他想呼喚沈思的名字，奉告沈思那邊太傷害了，可喉嚨口好似塞著麪糰兒，完整發不出半點聲響。因而他發足了力向沈思奔去，明顯隻要幾步之遙，卻不管如何也跑不到近前，雙腿沉重非常，每一步都彷彿踩在黏稠的泥漿裡，陷在那拔也拔不出，邁也邁不動。而沈思從始至終都隻是笑盈盈地望著他，看他艱钜跋涉，看他狼狽掙紮。俄然間，沈思對他幽幽笑了一下，然後就那麼毫無征象地直筆筆向後栽了下去……

“這你從哪得的？”晉王一把奪過額帶孔殷問道。

門外一陣混亂的腳步聲響，辜卓子急倉促走了出去，不等他開口，晉王便“騰”地站起家：“阿淵，是否有念卿動靜？”

正月十六，京師大街冷巷的節慶之意尚未散去，到處張燈結綵，可疇前的廢太子府、現在的襄樊郡王府裡卻毫無丁點喜氣可言。

當務之急從速撒開人馬出去尋覓，不但大街冷巷要細細搜過，還要調集各處的官差、保衛扣問是夜有何可疑之事產生。

在兩個弟弟你來我往爭論不休之時，衛悠已冷靜寫就了一封手劄，他將信紙折起塞入特製的羊皮郛中封好，方安靜開口道：“都不必吵了，我自有主張。稍後我會令阿昇親身將這封密信交給沈老父執。”他望向三弟衛謙，“叔遠，你近期要格外留意顧名璋等處意向。”又呼喚二弟衛襄，“仲常，隨我過來，我另有一事交與你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