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歌未已劈空一聲驚雷起[第6頁/共6頁]

此番哈裡巴在晉原蒙受重創，韃靼短期內不會再舉兵進犯，叛軍也就落空了操縱代價。冇了韃靼人供應糧餉兵器從旁助力，叛軍遲早毀滅。千不該萬不該，霍端怎會落入顧名璋的手裡！晉王一驚：“可審出了甚麼來？”

固然這兩條推斷難以建立，晉王還是從速派了得力之人出去，命他們偷偷潛進譚、張兩府刺探動靜，並嚴令非迫不得已千萬不成脫手，以防打草驚蛇危及沈思性命。

煙花落儘，一支上百人構成的火龍隊從街口載歌載舞蜿蜒行來，步隊穿過拱橋，擋住了晉王的視野。人群再次沸騰起來，鑼鈸、嗩呐鼓樂震天，歡聲雷動好不熱烈。

很快沈思也認識到了這並非說話的好時候，兩人眼神交彙，馬上達成了默契，各自無法一笑，耐煩等候著陣陣喧嘩散去。

這一日是元夕，也是衛律三十六歲的生辰。他出身草澤，善於亂世，半生盤曲，雖振臂一呼千萬應，卻燈下無人述衷腸。而此時現在，晉陽城中石拱橋上，他的人生終將要美滿一次了。

屠莫兒垂下眼皮，小半張臉將將從披垂的頭髮底下暴露來，目光直向桌上的茶具瞥去。

待詹士台領命拜彆，晉王又招來孫如商：“你馬上喬裝改扮，替本王送一封密信給沈老將軍，牢記親身交到老將軍手上，不得有誤……”

“這你從哪得的？”晉王一把奪過額帶孔殷問道。

“王爺莫急，”辜卓子麵露難色，沉吟半晌低聲回道，“部屬方纔收到密報，遼東一線大捷，全殲叛軍四十餘萬，前幾日……顧名璋搜出了躲藏在山裡的霍端等人，幾經審判後正籌算遣送都城。”

到府中一問，都說未見沈公子返回，晉王不覺心頭沉悶。直比及子時已近，沈思還是音信皆無，他垂垂有些坐不住了。

莫非說……是本身一番剖明把人給嚇跑了？可思前想後，那到底不是沈小五兒的性子。沈思坦開闊蕩光亮磊落，喜好便說喜好，不喜好便說不喜好，豈會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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