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何處尋當年共我賞花人[第2頁/共11頁]

牛黃嘴巴動了動，識相地冇再說甚麼，隻伸手接過侍從遞來的潔淨衣物，躬身送至沈思麵前：“還請公子先行換上軍中的服飾，也可免除很多不需求的費事。”

沈思死力粉飾著情感，故作驚奇道：“我與你瞭解數載，竟不知你身邊還藏著這等精銳。”

衛悠認同地輕笑道：“我也恰是此意。”

那名侍衛聽了連連點頭：“鄙人這就去辦，必然將公子的坐騎照看穩妥。”說著話朝四周使了使眼色，又上來兩名侍衛賠笑道，“是了，公子儘管放心，就請於帳內好生安息去吧……”

那三名侍衛到底年青，血氣方剛，捱了沈思調侃麵上無光，遂壓著火氣齊齊回道：“公子所言極是，我等三人委實學藝不精，有負王爺重用。但嘉蘭衛中真正的妙手絕非我等，論起使刀，當推盧大哥莫屬。隻不過陸大哥本日伴同三公子出門辦差了，若他在場，再冇我三人脫手的機遇。”

沈思手中把握的線索共有三條——其一，那些人持有黃銅令牌，其二，那些人皆使長刀，其三，那些人中有一個被姐姐咬斷了手指。隻要以上三項全數合適，必是殛斃姐姐的真凶無疑。

虎魄色的酒液流入杯中，光影浮動香氣四溢，衛悠的笑容也愈發飄忽了幾分：“來，乾了這杯！”

布先生性文弱，比不得其弟哈裡巴南征北戰素有軍功，以是支撐他的大多是一些敬慕中原文明的老臣子，為了爭奪到更多主戰派貴族的支撐，他必必要拉開架式好好打幾場敗仗才行。此番韃靼兵馬用心避開晉原，繞道榆林衛直取延州府，就是想借晉原與朝廷開戰之機趁虛而入、坐收漁利，他是料定晉王一心自保不會出兵迎戰了。

衛悠略一遊移，望向沈思無法地笑道：“你稍坐半晌，我去去就來。待會兒我命人送些點心過來，你先勉強用些，累了就在榻上躺下歇歇。晚間我再備頓豐厚的酒菜好好替你拂塵。”

聽他所言並無半點忽視，衛悠更覺犯難：“既如此說，倒也奇了……”

衛悠萬冇推測沈思會如此直白，愣怔半晌，方苦笑道：“我恰好冇推測的便是這個了……寧城初遇我就曾問過你對晉王其人的觀點，當時你清楚是語帶不屑的。厥後他扳連你父兄蒙冤遇害，我本覺得你恨不能殺之而後快，誰想到一來二去，你竟會對他情根深種。看來我那叔父公然有些手腕。”

牛黃低著頭與沈思並肩而行，見其麵露悲慘之色，幾度欲言又止，思考很久方纔幽幽開口道：“公子，實在……當日鄙人已猜想到沈三公子有能夠會誤食酥酪了，是以預先在其湯藥裡插手體味毒的成分。隻可惜煎藥的小童不慎將藥湯打翻，為恐受罰，又倉猝遵循本來的方劑重新煎了一碗，纔會是以遲誤了救治的機會，乃至鑄成大錯……三公子之死一則是鄙人罪無可恕，再則是天意弄人，與公子無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