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十年約，而今卻悔當時錯[第2頁/共4頁]

“你是說……那晚我所聽到的話，連同以後暗害我不成反被我綁為人質，都是你們預先算計好的？他竟心狠手辣到用切身弟弟的性命來設圈套……”沈思手臂一軟放開了衛謙，本身接連發展出幾步，有些站立不穩，“那兵符呢？兵符總不成能造假的！”

沈思出來的時候，衛謙正在用心致誌察看著稻草堆裡鑽出的一隻青皮螞蚱。立秋了，暑去涼來，它的壽數到了，想是再蹦躂不了幾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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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謙順著木樁滑坐在了地上，因為手廢了，撐不起家體，隻能軟塌塌木偶一樣靠在那：“兵符天然是真的，可若冇拿到小天子的聖旨，他又豈敢等閒給人盜走兵符？”

“那晚你曉得我在偷聽？你和衛伯齡都曉得我在偷聽？”沈思反手撤劍，緊接著一把揪住衛謙衣領，將人拎起死死按在了木樁上。

死光臨頭能如此安然，倒有些不像他了，沈思居高臨下逼視著衛謙，眼裡肝火熊熊：“你早就該死了！”

部屬躬身答道：“乃是由襄樊郡王衛悠所執掌的柳家軍。”

想到這沈思“騰”地站起家來，緊走幾步來在部屬跟前顫聲問道：“我且問你，那支廣平府殺來的奇兵所屬何部？”

見沈思麵如死灰，神情衰頹，衛謙笑得愈發對勁了：“疇前人常說沈家小五少年豪傑用兵如神，現在看來真是貽笑風雅，不過是個蠢鈍如豬的草包罷了。你可曾想過，當年你父親被困汝寧，兄長寫密信示警，他明曉得我對此事死力禁止，為何要將我伶仃留在放有密信的書房裡？”

三個月？沈思腦筋裡俄然冒出了個可駭的動機，往前推三個月，不恰是他單身潛入敵營，偷兵符、綁人質、和衛悠定下三月之期的日子？莫非說……莫非說那底子不是衛悠在念及舊情按兵不動，而是徹頭徹尾的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是在操縱他矇蔽晉王的雙眼、降落晉王的警戒，逃過晉王的耳目？

部屬分不清晉王是在向他問話還是在自言自語，儘管據實答道：“前前後後加起來，共破鈔了三個月的時候。”

沈思聽完“啪”地一掌擊向桌麵，竟將實木的桌子生生拍去了一個角，以後他提劍往外就走。

“假扮民夫？那要費上多少光陰？”晉王不由眉頭微皺，“看來我那侄兒是策劃已久了，公然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

衛謙低下頭去，呆呆諦視著那隻螞蚱，看它一步一步掙紮著起跳，一步一步粗笨地落下，一步一步，終究尋到了個能夠通往帳外的裂縫，就在它試著想要爬出去的時候，衛謙猛地抬起腳，用力跺了下去，鞋底幾次碾壓著，等挪開腳時，那邊隻剩了一團青綠色黏糊糊的碎末。衛謙盯著那團令人作嘔的碎末，嘴角綻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