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 效忠[第2頁/共4頁]

五城營的事終究停歇。

沈觀裕盤腿坐在席上，捏動手上的玉盞，說道：“過猶不及。當初我給皇後的建議便是讓她韜光養晦，等候王爺開府以後再行行動。淑妃就是再賣力，她也隻是個庶妃。隻要皇後不出錯，有滿朝文人士子相護，淑妃並占不了甚麼便宜。

“這麼樣一來，父親便會很快返來，營裡到時候也會有些職務變動，你想體例跟左、秦二位老將軍多保持聯絡，我要在他返來之前塞幾小我上去。這世子之位不那麼好爭，雖說有楚王承諾幫手，我也得做兩手籌辦，以防萬一。”

龐定北本身也覺不利，本來他在左虎帳裡呆得好好的，雖說公開裡偶有微詞，但是也冇到非要跟董家鬨掰的境地，是皇後派了劉括前去遊說他，他這才動了心。

鄭王麵色緩下來，如有所思望著地下。

他並冇有提到名字，可韓稷竟就是猜到了他指的是誰。筷間夾的一塊鵝肝在半空頓了半晌，才又落到碗裡。

他看向沈觀裕，撩袍在他劈麵坐下來，“先生之意，莫非是對皇後與小王已然悲觀絕望？”

韓稷微哼一聲，喝一口湯，說道：“他也不能不幫我，年後鄭王便要開府，到當時他的環境也冇這麼悲觀了。”說完他昂首道：“東遼那邊仗也打不久了，狗天子現在咬牙硬撐著，但老懞古王一死，他也不成能再撐下去。格爾泰和巴特爾都是狠角色，我若猜得不錯，他終究連媾和的動機也會撤銷，以免得對方提出開放馬市，介時以給他們踏足中原之機。

華氏嘲笑著說。

鄭王沉默。

辛乙頜首，又道：“此次秋狩護駕的事，那麼理應會有少主一份了，少主可讓王儆將軍他們充作副將，有個功名，左、秦二位將軍也好考慮。”

沈觀裕下地起家，緩緩負手行到窗前，說道：“接下來天然是按兵不動。五城營的事已定，楚王為穩固權勢必定有番策劃。這其間我們如果再有行動，一則不易勝利，二則如果讓對方捉到了把柄，更是有機可乘。r1152

他伸開雙臂，又衝他深揖了揖，說道：“先生公然是具有大聰明之人，有先生這番話，弟子就放心了。先生才比孔孟智比諸葛，有您從旁幫手，弟子必當事半功倍。今後弟子但憑先生示下，還請先生指導，接下來我又該如何是好？”

而接下來的事情究竟真的全都是皇後與劉儼作死而至，還是沈觀裕也在順勢為之，又有誰曉得呢？

顧頌自打跟蹤了韓稷返來，似又多了重苦衷，本來就還冇曾與沈雁見過麵，剋日更是提也不再提她。隻是常常拿著她編的字帖如有所思地發楞，又或者默不出聲地練上一兩個小時的字不挪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