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 效忠[第3頁/共4頁]

鄭明策上任後楚王也邀韓稷上王府夜飲過一回。

鄭王沉默。

他伸開雙臂，又衝他深揖了揖，說道：“先生公然是具有大聰明之人，有先生這番話，弟子就放心了。先生才比孔孟智比諸葛，有您從旁幫手，弟子必當事半功倍。今後弟子但憑先生示下，還請先生指導，接下來我又該如何是好？”

韓稷揚唇，將鵝肝嚥下去，舉起杯道：“王爺必定馬到功成。”

五城營的委任狀下來後，皇後對沈觀裕自有一番不滿，固然未曾有針對他的甚麼行動，但終歸已非最早時那般禮賢下士的態度。

鄭王微頓。

辛乙過來道：“楚王拖了快一年，都未曾提起替少主爭這世子之位，此次倒是利落。”

鄭明策正式於五城營走頓時任以後，現現在朝中也像是端離了火爐的一鍋水，垂垂停歇下來。本來陣容略高於楚王的鄭王在皇後接連幾次的得勝以後，頹勢已顯，楚王現在風頭很盛，已然直接參與秋狩的路程打算。

他搖擺著懷裡的湯水，眼睛望著火線如有所思。

“為人臣者，又豈有奉宮廷內闈惟命是從的事理？內闈不睬外朝之事，在帝位傳承上，皇後又焉能與王爺相提並論？我曾經說過，我奉的是王爺，並非皇後，王爺當日捐軀撞牆挽留下官之時，不也就是打的從皇後身邊將我搶過來的主張嗎？”

“可惜皇後按捺不住，放縱安寧侯罔顧法紀，現在先丟了親兄弟，又丟了五城營，莫說我沈或人並非神仙，就算我真有那通天之術，又怎禁得起這番自作孽？”

他並冇有提到名字，可韓稷竟就是猜到了他指的是誰。筷間夾的一塊鵝肝在半空頓了半晌，才又落到碗裡。

席間他幽幽道：“我原覺得她不過是膽小活潑些罷了，冇想到另有這番心計。真讓人冇法藐視。”

鄭王即使老成，也有些坐不大住。他走下丹樨直衝到沈觀裕麵前，深深地作下一揖：“此次事敗在宋寰身上，我曉得不怨先生，母後那邊請先生不必放在心上。但是衝眼下的景象來看，我們已然處於下風，不曉得先生可有應對之策？”

沈觀裕將玉盞置於案上，揚唇道：“皇後所做的統統乃都是為了扶助王爺稱帝，而沈家的百年清名可否得以持續，還得由王爺來日賜賚，下官又豈會本末倒置，有現成的君主不去跟隨，反去跟隨那牽線搭橋之人？”

沈觀裕垂眸抿茶，姿勢悠然自如。

酒後回到府裡，辛乙給他端來醒酒湯。

沈宓轉頭讓葛舟傳話去上房，沈觀裕卻正在端敬殿。

哪曉得搞到最後連毛都冇得著一根，現在反而被手握兵權的幾大國公府架空在外，而其他勳貴們因為龐家失勢，又紛繁與他們保持了間隔，內心那股恨意天然就轉到了皇背麵上，就連平日見著劉家人也再冇有好神采起來！